后,丫頭揉了一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就不知道什么時候睡了過去,他記得自己剛才可是在那里看書的,現(xiàn)在卻是躺到了臨時搭建的小鋪子上,身上還帶著少年的衣服,想必是說沒看到自己睡著了,所以把自己抱來了這里,剛剛坐起來,就聽到外面有著一陣陣的腳步聲,他走出來一看,就見到門口那里有個全副武裝的官兵,這些人還推著一輛板車,車上放著好幾具尸體,在這里少年也是扛著一個尸體走了出來,她的臉色非常的陰沉,扛著那個尸體,仿佛是每一步都走得非常的沉重,這是誰?
丫頭跑過來問道,少年頓了一下腳步,看著他說道,是嬸子和大叔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了,聽到這里丫頭一下子就愣住了,隨即明白了他所說的話,兩個官兵把尸體給接了過去,少年又走了回來,早上我去看他們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都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他一邊說一邊低下了頭,我真的是太沒用了,過來照顧著他們,可是才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已經(jīng)走了兩個,丫頭抬起頭來說道,這并不怪你,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盡了你自己的力量,這樣的病就算是神仙恐怕都難以治好,丫頭又聽到從屋子里面?zhèn)鱽淼囊魂囮嚿胍髀暎麄冏吡诉@樣也好,或許對于他們來說,這也算是一種解脫了吧,少年并沒有說話,神情非常的哀傷,丫頭努力的吸了一口氣,拍的少年的肩膀說道,現(xiàn)在我們沒有時間傷心,一定要振作起來,還有幾個人看看我們能不能把他們救過來,就算是只能救回來一個,那么也是一種勝利,少年看著丫頭的臉,充滿了堅毅的表情,然后自己用力的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既然是丫頭都能夠堅持下去,那么作為她的男人,自己絕對不能夠就這樣認輸,于是兩個人繼續(xù)忙活了起來,對這次的患者進行了精心的護理,定時給他們喂藥喂水,然后十分小心的觀察著他們的病情,可就算是如此,依然又是有兩個人走了,最后只剩下二哥和二伯母,看著那些被官兵所帶走的尸體,丫頭和少年沉默的站在那里,剩下的二哥和二伯母不知道還能堅持多長時間,十幾個時辰還是幾天,真的一切都是未知,然而不管怎么樣,只要不到最后一刻,那么大家就不能夠認輸了,少年,我們趕緊回去吧,丫頭打了一個招呼,少年這個時候才回過了神來,兩個人正要對著屋子走去,這個時候突然間從外面?zhèn)鱽砹艘粋€十分熟悉的聲音,兩個人看過去都非常的驚訝的問,你怎么會來到這里呢?
丫頭大步的跑了過去,嚇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表姑早就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看了一眼他們兩個人,十分著急的問道,你二哥在哪里呢?
丫頭明白了,這又是一個癡情的丫頭,我二哥她就在屋子里面,他說的話也還沒有落地,表姑就仿佛是如同一陣風一般的沖進了屋子里,少年想要阻止他,可是卻被丫頭給拉住了,丫頭對著他搖頭說道,既然他能夠來到這里,咱們不如就成全他吧,是你卻是皺著眉頭說道,可是你二哥現(xiàn)在的情況肯定是不行的,弄不好的話恐怕表姑也會被傳染,丫頭聽著屋子里面?zhèn)鱽淼谋砉玫目蘼暎α似饋碚f道,人的這一生總會有那樣的一次,為了某一個人或者某一件事而不顧一切瘋狂一次,不如就隨她去吧,或許這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算得上是一個最好的歸宿,他的聲音顯得非常的飄渺,可是卻仿佛如同一只重錘一樣打在了少年的胸口,丫頭嘴里說的表姑,其實又何嘗不是在說他自己呢,如果這是他最好的一個歸宿,那么我們就成全他吧,二哥在昏迷的時候,嘴里一直都是說胡話,而且我聽到他是在叫表姑的名字,如果在他臨死之前,有他最掛記的人守在她的身旁,那么這一輩子也算是知足了,表姑你趕緊吃一點東西休息一下吧,過了好半天,之后丫頭來到了房間里面,對著表姑說道,自從表哥來了之后,這半天之內(nèi),給二哥處理身體上的污物,喂藥喂水,全部都是由表姑在做,這些藥喂進去沒有多長時間,就全部都被二哥給吐了出來,而表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