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山,聯軍大營。
營地之中哀聲遍野,慘叫聲連連,隨軍的薩滿們忙得團團轉,也救治不了這么多傷兵,只能眼睜睜看著傷兵在痛苦中死去。
四大野仙家族各有折損,在營地里哭哭啼啼,悲悲切切,思念死去的家人。
山上王高優聽得心煩意亂,臉上露出了深深地擔憂,正望著地圖怔怔出神,高集安走進了帥帳。
“王爺,常壯武和郝太原兩位仙家身染重病,臥病在床,不能前來議事。”
高優沉思了一會兒,訕笑道:“當初不聽人家的計謀,現在大敗而歸,怎么能請兩位仙師來議事呢?理應我自己去求情。”
他起身整理衣冠,高集安帶著禮物,叔侄倆趕奔常郝二人的營地,來求二人。
常壯武和郝太原的營地在天定山大營的最內側,周圍是一圈野獸派御獸者的營帳,能有效阻止別人的窺探。
“常仙師,郝仙師,小王有眼不識泰山,慢待了兩位仙師,請兩位仙師恕罪。”
營帳中孤燈瑩瑩,人影閃爍,卻沒有人理會高優。
高優無奈,和高集安對視一眼,站在營帳外躬身行禮,態度謙卑至極。
“兩位王爺,請進來吧,衛隊不要靠近,我們得了風寒,怕見風。”
高優轉身揮手,示意親衛們離開,隨后將禮物交給野獸派御獸者,帶著高集安走進了營帳。
營帳內只有一盞孤燈,光焰如黃豆大小,照得營地內一片昏暗,高優滿臉堆笑,剛要開口,看到張歸元赫然坐在營帳之中,嚇得魂不附體,嘴里就要高呼救駕。
張歸元在兩軍陣前的悍勇表現,將高優嚇破了膽,一見到張歸元,下意識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一雙大手從身后伸了過來,捂住了他的嘴,常壯武小聲說道:
“王家千歲莫要驚慌,此人不是張歸元,而是他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張歸衍。”
高優好半天才恢復過來,仗著膽子來到張歸衍面前,仔細觀看五官,輕輕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果然不是張歸元,兩人雖然長相身材有七分相似,但身上的氣質截然不同。”
“張歸元身上有一股帝王之氣,舉手投足之間霸氣側漏,雙眸睥睨萬物,這人與之相比,像天空之皓月,腐草之熒光。”
此時此刻,張歸衍全身赤裸,身上寫滿了詭異的符文,從頭頂一直寫到腳底。
他雙目緊閉,陷入了幻境之中,嘴里發出嗚咽之聲,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
郝太原走到高優面前,輕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冷笑道:“王家千歲,想通了?”
“想通了,想通了,四大野仙家族不過是一些山精野怪,怎么能當本家靠山。”
“還得是兩位仙師,您二位是萬獸山莊的高人,只有您二位輔佐我,我才能奪得北海州的土地。”
“只是不知,張歸元的弟弟張歸衍和神秘的禁術釘頭七箭書有什么聯系,還請兩位仙師不吝賜教。”
見高優屈服,常壯武和郝太原也放下心來,高句麗人的戰斗力有目共睹,如果能控制高優,反攻并州的計劃成功了一大半。
常壯武笑道:“幽州討賊時,張歸元飛揚跋扈,橫行霸道,得罪了幽州許多豪族世家,豪族們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
“因此特意將張歸元的血親張歸衍抓走,養在白紙陰宅之中,并把扎紙老人送到我倆手中,扎紙老人就是施展釘頭七箭書的關鍵。”
“當年的封神大戰,闡教眾仙面對截教金仙趙公明,被他用定海珠連打截闡教五大金仙,用縛龍索將黃龍真人憑空拿去。武夷山散人蕭升和曹寶出山,用落寶金錢收了定海珠和縛龍索。”
“趙公明到自家三位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