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足木案碎裂的聲音,猶如一道炸雷,驚醒了酒肉之鄉中的諸位公子,眾人紛紛戒備起來,取出法寶護在身前,宴會大廳被五顏六色的寶光填滿。
氣氛降至冰點,戰斗一觸即發,袁虎滿臉驚詫,忙令眾位公子放下法寶,不解地看向張歸元。
張歸元聽到他們把百姓當成豬狗的行徑,心中憤怒不已,盛怒之下,拍碎了短足木案。
一旁嚴鋼忙站了起來,笑道:“二哥,這可是你的不對了,王爺是何等人物?人乳小豬王爺吃著不錯,但這酒可就差很多了。”
“王爺平時,喝得都是妖族的猴兒酒,羅馬人的葡萄酒,瑪雅人的朗姆酒,現在喝咱們的酒覺得不好喝?!?
“你看,王爺都生氣了。”
袁虎這才轉驚為喜,心中認定張歸元也是酒肉之徒,笑道:
“這有何難,來人,把我的珍釀取出來,咱們不能讓王爺看扁了。”
幾位好酒的公子,已經歡喜得拍起手來,對著張歸元挑起了大拇指。
嚴鋼對著張歸元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主公不要沖動。
珍釀很快送了上來,果真香甜可口,甜美無比,一道道珍饈美味送了上來,都是味道極鮮美的食物。
龍肝豹胎,需要殺掉三條蛟龍,五只云豹,才能炒夠一盤。
生燙驢肉,在地上挖一個坑,在上面蓋上木板,木板的四個角裝上四個孔,把驢推進坑里,四條腿插在四個孔里,想吃哪里的肉,就用開水澆到驢的身上,將驢肉生生燙熟,然后用刀割下。
一頭驢要被吃兩三天才會斷氣,最是殘忍無比。
嘎嘎鵝掌,將獅頭鵝放在烙鐵上,給鵝喂食香料,隨后用火燒紅烙鐵,將鵝掌烙熟,大如團扇,割下食用,味美絕倫。
割下鵝掌未死的獅頭鵝棄之不用,因獅頭鵝在臨死前會發出類似鴨子一般的嘎嘎聲,因此這道菜得名嘎嘎鵝掌。
張歸元只覺得毛骨悚然,這些世家大族的公子的殘忍暴虐,簡直匪夷所思,為了滿足口舌之欲,竟然想出了這么多喪盡天良的虐食之法。
珍饈美味在他嘴里味如嚼蠟,想到這些人的罪惡,心中不斷涌起要將他們揍成肉泥的沖動。
嚴鋼不斷在一旁插科打諢,掩蓋張歸元臉上的怒火和眼中的殺氣,忙得滿頭大汗。
張歸元見他如此辛苦,心中不忍,輕輕一嘆,面色恢復如常,舉起酒杯開始豪飲起來。
他的身體是純粹的能量體,酒精進入身體立刻揮發成氣體,根本沒有醉的概念。
一些鬼鬼祟祟,想要灌倒他,讓他出丑的世家子弟,反而被他先灌倒,被人接二連三地抬了出去。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彼此熟絡起來,倒也有賓主盡歡之象。
頻陽游氏的大公子游蕩已經躺在席上睡了一覺,掙扎著爬了起來,拿起一壺美酒,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他睡眼惺忪,滿臉壞笑,轉頭對著袁虎說道:“二哥,你看王爺也來了,喝得也挺好,這下可以點花牌了吧?”
袁虎滿臉堆笑,見眾人垂涎欲滴,大笑道:“瞧你們這點出息,猴急的樣子,讓王爺笑話,好好好,馬上點花牌?!?
“哈哈,誰不知道嫣然館的美人嫩得能掐出水來,來吧,點花牌。”
袁虎一聲令下,仆人們魚貫而入,每人手里拿著一塊玉牌。
玉牌造型古樸,雕工精美,晶瑩剔透,卻都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名字。
張歸元緊皺雙眉,不明所以,嚴鋼小聲解釋道:“王爺,您有所不知,點花牌指以名牌點喚官妓?!?
“當然,這種場合官妓上不了牌面,家妓家妾也上不了牌面?!?
“嫣然館中養著許多女修士,這些女弟子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