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在妖言惑眾,敢不敢站出來?”
面對神秘人的挑釁,青面勃然大怒,叫嚷著想要讓敵人出來。
那聲音譏諷道:“妖魔,你們只能猖狂一時,無法猖狂一世,等佛爺親至,你們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張歸元微微一笑,手掐法印,嘴里的聲音忽然變了一種音色,干澀詭譎的語調,仿佛是幽冥無日之國的詭異亡語。
眾人也不知他說些什么,卻見一名高瘦大漢應聲而出,搖搖晃晃的站立不穩,面目酡紅,似醉酒一般。
青面猛地沖了上去,剝掉他的衣服,露出里面的僧衣。
眾人看到僧衣,想起了自己被僧侶們欺負的苦難日子,怒不可遏,齊聲咒罵起來。
密宗僧侶和漢傳佛教僧侶不同,他們認為萬物皆虛,萬物皆幻,做起事來從不遵守道德和法律,簡直無惡不作。
那名僧侶面目扭曲,肌肉痙攣,痛苦不堪,用手點指張歸元,厲聲道:
“你,你怎敢破我法術?”
“哈哈哈哈,別說是你,便是大日如來親至,我也要逮住他,拉到審判大會上公審。”
眾人看到名僧人不張嘴,卻有聲音在眾人心中響起,眾皆駭然。
張歸元解釋道:“佛家有六神通,六種超越人間而自由無礙之力”
“分別是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境通,漏盡通。”
“其中他心通能知三界六道眾生心中所思所想之事,并不用開口,就能在對方心中言語,也稱心語。”
“他心通不算什么高明手段,被我用攝心魂語隨手破了。”
他說完,轉頭看向班炎,笑道:“班大人,這是你和軍星靡聯手給我的表演嗎?”
班炎滿臉尷尬,不知所措,沒想到弄巧成拙,不但沒說動張歸元,反而引起了他的反感。
他心通一旦被人所破,施術之人會心神迷惘,失魂落魄而死。
張歸元將那名僧侶扔進黑壓壓的貧苦百姓之人,輕聲道:
“諸位鄉親,怎么處置他,我讓你們選擇。”
“我張歸元不遠萬里而來,帶來的不是剝削和壓迫,想要過上好日子,靠別人的憐憫是不可能的,要靠自己。”
“任何一次變革,都需要用鮮血和淚水洗禮,這是代價。”
“我輩流盡鮮血,我們的后代子孫才能過上好日子,從此脖頸之上不必再帶上繩索。”
“不會被人指著說,呵,那是奴隸的后代。”
“現在壓迫你們的敵人就在眼前,如果你們害怕,害怕所謂的永墜地獄,就放任他離開。”
“如果你們想要過上好日子,就打死他。”
張歸元的話冷若冰霜,貧苦百姓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動手。
他們被烏孫王庭,密宗佛廷統治了一輩子,見到僧侶敬若神明,逆來順受,無論遭受多么惡劣的凌辱和侵害,都逆來順受。
那名僧侶在人群中踉蹌而行,狂笑道:“你們這群黑骨頭的賤民,只有給我們金骨頭的老爺當牛做馬,才能贖罪,下輩子才能成為金骨頭的老爺。”
“誰敢殺我?誰敢殺我?”
他猖狂的笑聲傳出去老遠,驚得牲畜們四散奔逃,他腳步踉蹌著向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吐血。
青面勃然大怒,拎起泣血黑白劍想要砍人,被山坤一把拉住。
青面大怒道:“虎哥,你拉我干什么,我去砍了這雜碎,百姓們怕下地獄,我青面不怕。”
山坤搖頭道:“不行,必須讓百姓做出選擇。”
“人民群眾力量如山如海,但若是無人領導,那便是一團散沙。”
“百姓們沒有從心底做出選擇,和萬惡的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