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頓沒留意就被歹人偷襲，一臉見到什么臟東西的眼神看向他。

“既然是在做夢，那我親一口也沒什么吧？”奧菲奸計得逞，止不住笑意。

“你少丟人了…”諾頓捂著耳根子，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別啰嗦，趕緊走。”

話是聽著冷淡，但在身后就能看見他已經染上紅暈的耳垂，還有逐漸泛起粉色的脖子。

奧菲鬼迷心竅，恨不得再撲上去對著脖子啃兩口，還得啃出痕跡讓大家都看得見才行。

盧卡直直的站在原地都不知手該往哪里擱了，最后只得攥著衣角，壓低了腦袋強行找話題。

“那個，剛才情況緊急忘記問了，你是怎么進來了？這樣不合規則的…”

阿爾瓦知道他現在是不會抬頭和自己正視的，這家伙是膽小鬼。只好嘆了口氣，大手覆蓋在他毛茸茸的頭發上。

“杰克誤用了人格藥劑，本就已經不和規則了。這場算是意外，不作數的。幸好安及時來通知我，否則你…”

聽出阿爾瓦的語氣中還是免不了一陣慌亂，盧卡這才有些忘記了尷尬，撒嬌般地把一只手搭在對方的胳膊上晃了晃。

“沒關系的，反正也只是演繹，并不是真實的…”

阿爾瓦凝視著他的眼睛，只覺得呼吸和心臟都變得沉重了起來。

“我不想你受傷。”

無論是真是假，無論過去未來，他都不愿再看見盧卡受傷了。

午夜夢回間，他時常像又回到了盧卡出車禍的片段。

如若他早一些坦白自己的感情，興許一切都會改變。盧卡應該和他手牽手漫步約會，而不是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由別人來給他下診斷說明。

盧卡見他琉璃般的瞳孔中流淌出惹人心碎的憂愁，心里都忍不住為他酸澀。

“你也知道我之前的車禍嗎？沒關系的，都過去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嗎？”

剛才還不敢靠近的某人，現在又一蹦一跳地貼到了阿爾瓦身邊，還拿肩頭頑皮地戳了戳對方。

是，盧卡現在正是好好的在自己面前。

阿爾瓦眼眶瞬間紅了。

“誒？！我可沒欺負你啊…”盧卡說得很嫌棄，心里卻一陣動容，還真是很想欺負下試試看。

像紅眼小兔子一樣哭哭啼啼的阿爾瓦，應該只有他見過吧？

“走吧，在這里待的時間久不安全。”

盧卡抬手想去擦拭他的眼角，試探看看是否真的有淚水沁出來。抬手到半路就被阿爾瓦攔截下來握緊在手心，手掌的力道很明確地告訴他——

就算阿爾瓦表現出了柔軟的那一面，盧卡也不會是更強勢的那個人的。

盧卡腦子都暈乎乎了，余光總時不時地瞥著倆人牢牢抓在一起的手，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到大門的了。

諾頓和奧菲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卻不見奈布的身影。

“奈布沒來嗎？”

諾頓朝里頭方向努努嘴，有些無奈。

杰克一身頹靡地半蹲在四合院的墻角下，看著就像枯萎了的沙漠玫瑰。

奈布只是站在一旁，神情復雜地望著他。

“奈布…？”盧卡下意識喊了一聲。

奈布回眸，輕輕地搖了搖頭。

距離稍微有些遠，聽得不是很真切，奈布的聲音飄飄乎地傳了過來。

“就算是另一個人格，也是杰克的一部分。”

“一個人都沒留下的話，他會難過的。”

“攤上他，也算我倒霉了。”

大家都了然地點點頭，就準備撤離了。

要不說奧爾菲斯私底下是寫小說的呢，直接就地取材，用來調侃諾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