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晚,“夢游”盧卡果然是準時來報道了。
不過這次阿爾瓦晚睡了,在客廳看資料時順便泡咖啡,親眼看著盧卡一臉迷糊地從自己房間里慢吞吞地走了出來。
就在阿爾瓦以為盧卡會按照原始路線去到他的房門口時,盧卡卻目的明確,非常精準地往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阿爾瓦端著咖啡站定在原處不動,隨后盧卡便又往他懷里栽了。
“你今天怎么不去敲房間門了呢?”阿爾瓦問完,才想起夢游狀態(tài),問這些也沒什么意義。
沒想到盧卡似乎還有一縷意識,一邊閉著眼蹭,一邊吐字不清晰地冒出兩個字:“味…道…”
這意思,他不是對阿爾瓦的房間有什么執(zhí)念,完全就是沖著阿爾瓦來的。
喜歡的人主動入懷,這是恩賜,阿爾瓦哪里舍得動。
趁著盧卡將身上大半的力氣都壓在他身上時,他也配合地往后一仰,倆人又雙雙埋入了溫暖的沙發(fā)床里。
第三晚,連這個高嶺之花都忍不住浮想聯(lián)翩了,阿爾瓦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對夜晚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情抱有期待。
結(jié)果干瞪著眼等到凌晨了,都沒有等來某個“爽約”的小家伙。
直到他眼下開始堆積烏青,眼皮也顫抖著打架,終于聽見了期盼已久的敲門聲。這穩(wěn)定發(fā)揮的敲門聲,跟音樂社的大合唱一樣動人好聽。
開門后,盧卡并非像以往一樣,只是腦袋倒在對方身上。
而是力度正好地一頭撞上了阿爾瓦的胸口,還給他一路抵到了床邊,最后阿爾瓦沒防備,不小心就癱軟在了床褥上。
“你是在等我嗎?”盧卡突然抬臉笑著,分不清是不是真的在夢游。
阿爾瓦無奈地捂著臉,真是要瘋了。
第四晚,這些小插曲干脆直接跳過,盧卡捧著自己的被褥跑去了阿爾瓦的房里,非常的義正嚴辭,不容拒絕。
“反正也要夢游來找你,不如直接在你身邊睡覺吧。”盧卡臉上的笑就像在向全世界宣布,他真是個天才。
說完,他麻利地將自己被褥的四個角都攏得整整齊齊的,一本滿足地嘖嘖嘴躺下。
“很晚了,你也快睡吧?!?
阿爾瓦深沉的眉頭緊鎖著,這怎么可能還睡得著。
睡著了還是男人嗎?
讓我們喊出那句耳熟能詳?shù)目谔?!阿爾瓦,男人中的男人,雄性中的雄性?
最終是他側(cè)耳傾聽盧卡輕微起伏的呼吸聲,糾結(jié)了半宿要不要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在一邊做點什么解決一下,最終還是無奈地冒著火氣選擇去沖了冷水澡。
第二天早上,阿爾瓦感覺有什么濕漉漉的觸感打旋在自己的側(cè)臉。
一睜眼就是盧卡那近在咫尺的長睫,輕顫著掃過他的臉,也隨著掃過他心尖。
盧卡的唇瓣星星點點地落在他的臉上,像是睡夢中的呢喃,只是無意間挑逗到了別人。
盧卡無意,阿爾瓦有心。
阿爾瓦深沉地凝望著他,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似乎有什么線索被忽略了。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可能性——也許,盧卡再次的失憶…存疑呢?
“嗚嗚啊...我做噩夢了。”盧卡睜開惺忪睡眼,嘟囔著的一句話讓他瞬間回了神。
而后盧卡就很自然地探過去一條胳膊,纏上了他的胸口和肩膀。
他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被褥之間,那條清晰的分界線已經(jīng)消失了。
“沒關(guān)系,只是夢?!卑柾呖此坪芊笱埽鋵嵤撬诺霉砻孕母[了,再不逃都不知該怎么面對盧卡。
這一大早的…好像又得沖冷水澡了。
近段時間,他沖冷水澡的頻率大大提高了啊。
被丟在床上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