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媽媽照常進行儀式。
一切都與前兩晚沒什么不同。
那個黑女人也距離嬰兒床更近,幾乎要抵達門口。
當然,容不得她多出現幾秒,小眠沖過去,關上了門。
等媽媽離開,房間恢復安靜后,陸忘決定,今晚捉一捉那個嘆氣的家伙。
他用血線指揮小眠鉆進柜子里,大敞開柜門。
等待那聲每晚都出現的嘆息。
半小時過去……
一小時過去……
兩小時過去……
今晚,嘆息聲再也沒有出現。
直到陸忘迷迷糊糊睡著,在次日太陽升起之時,小眠離開衣柜,關上門的瞬間——
“哎!”
一聲輕微而急促的嘆息,轉瞬而逝!
小眠直接一爪穿越柜門抓了進去!
沒有,什么都沒有,雪白的爪子衣柜里抓來抓去,什么都沒抓到。
陸忘睜開雙眼。
一條血線自身下飛出,纏繞在衣柜上,將柜子往外搬出一點距離。
小眠心領神會,轉身鉆到衣柜后面。
一會后,她跑到嬰兒床邊,興奮地指那邊說:“壞了,男人!”
她是在說柜子后的墻面有裂縫,里面有個男人!
陸忘準備繼續搬開柜子,小眠從袖子里一掏,拿出根人骨扔到嬰兒床里。
“男人,死的!”
“……”
血線頓了頓,把柜子搬了回去。
小眠還是不太理解死亡,不過她已經表達得很清楚,柜子后的男人已經變成一具尸骨,無法溝通,只能發出“哎”的嘆氣聲。
接下來的流程,應該是調查男人身份。
很顯然,那個男人是系統留給玩家的線索,通過他可以得知接下來幾天對抗黑女人的方法。
但是陸忘根本不怕黑女人,所以,懶得麻煩,就繼續讓線索封存吧。
天完全明亮后,陳道長再次來了,這次他拿出一顆藍色藥丸。
不過依舊沒用。
陳道長的身體實在是虛,一丁點體力勞動就能喘很久很久。
女人給他泡的枸杞茶,也變成了純枸杞。
最后干脆炒了一鍋枸杞炒韭菜。
陳道長吃得很努力。
陸忘觀察著,陳道長一天比一天憔悴。
到第七日,
陳道長出現時,已經像是個死人。
他面色慘白,兩眼深深窺進眼窩,這次沒有再做運動,他根本就做不動了。
陳道長進門后就咳嗽不停,被女人攙扶坐下,有氣無力地要求吃一碗枸杞羹。
等女人離開后,他站起身,鬼鬼祟祟地,在房間里摸索了起來。
似乎是在找什么東西。
如果說這間屋子里有什么東西能讓一個道士去找的話,只有那個。
陸忘身下影子拉長,悄悄滑進柜子門里。
叩叩叩……
敲響了柜子。
陳道長一怔,立即走上前拉開柜門!
看到里面什么都沒有后,他皺眉“咦”了一聲。
咔嚓!
在影子的悄悄使勁下,柜子后壁突然裂開!
道長立刻會意,轉身走出臥室,很快又走了回來,反鎖房門,挽起袖子。
走到衣柜前,使勁推開柜子!
他看到了,
一片新漆的白色油漆,鑲嵌在斑駁老舊的墻壁中,中間部分已經裂開,被掏出道口子。
半截腐爛的骨頭,從中露了出來!
陳道長低聲暗罵一句,打開隨身攜帶的包,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