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薌城總是維持著二十多度的舒爽氣溫。
不冷不熱,不濕不干,是很適合居住的城市。
早上八點到達城市,陸忘的五天現實假期,也在這里正式開展。
張道人打著哈欠在路邊打車,睡眼惺忪。
“其實我挺不喜歡這種城市,說落后不落后,說先進不先進的,有公交沒地鐵,去哪都麻煩,最主要是到處都是花,我的鼻炎都嚴重了!”
因為他們要去的地方是郊區,司機載人過去只能空車回,攔半天也沒有車愿意接。
最后張道人生氣了,攔下車就一條腿卡進駕駛室,威脅道:
“信不信只要你敢拒絕,我立馬畫符詛咒你?!”
然后,就被司機扔在了地上。
“有病!”
一米九的魁梧肌肉大個司機坐回駕駛室,準備開車,陸以光終于看不下去,趴在了車窗上。
“給你五百萬,送我們過去!”
他的霸總病又犯了。
張道人躺在地上大笑:“來來來,司機先生,往我身邊丟。”
這道士還記著見面偷桃摳鼻孔之仇,不過也不怪他,現在鼻孔還腫著。
司機看看三人穿著,也不屑一笑:“別說五百萬了,有本事能出五千我都走,三個人一身地攤貨,還學人家裝大款,別浪費我時間做生意。”
一聲刺耳的剎車音響起,陸忘新攔住一輛車,不知從哪掏出了五千塊現金:“西郊去不去?”
這次他早有準備,換好了貨幣才來的現實。
“去去去!”司機歡快地收錢,開門邀請陸忘。
陸以光冷哼一聲,跑到張道人身邊,扣住他的鼻孔拽上了車。
留下前面的司機一臉驚訝,嘴差點張到脫臼。
……
出租車行駛進入市區,薌城的親戚在老家房子前等著,接走了陸以光。
陸忘跟他們不熟,正好張道人想要他當助理跟著跑一趟,也就沒下車,只是遠遠打了聲招呼,等奶奶忌日再回來。
接著,車子行駛到西郊,到達了目的地。
這次張道人是接到委托前來驅邪做法,委托人住的地方較為偏僻,一條狹窄的小道延伸進去,兩邊都是農田,隔著好遠才有一戶人家。
每一戶都住著自家蓋的三層土樓,裝修無時無刻不透露著又土又豪的氣息。
“到了,等會我來溝通,你在一旁玩就好,這事我干過很多次了,放心!就是給你開開眼界!”
張道人說著,敲響了委托人的房門。
前來迎接的是一個瘦弱的中年女人,打扮得很干練。
她姓林,是家里的女主人,丈夫因為養家長期在外打工,目前房子里只住著她和一個十歲的孩子。
林女士邀請二人在客廳入座,端上新沏的熱茶,開門見山地講述委托內容。
“是這樣的,房子里本來還有一個老太太,在前一段時間去世了,從此家里開始斷斷續續地出現一些異常。”
“我一開始還沒放在心上,但最近,我家子涵也開始變得不正常,所以請道長過來看看。”
“如果是孩子他奶奶的原因,還請你們不要傷害老人家的情況下把她送走,老人一輩子不容易,我們也只是想圖個安心。”
林女士思路清晰,一口氣就將自己的訴求表達得清清楚楚,如她的打扮一樣,是個干練,講究做事效率的女人。
張道人點點頭,開始詢問細節:“方便說一說具體發生了什么事嗎?”
林女士想了想說:“最開始,是家里的東西莫名其妙少了,然后半夜打碎杯子……”
正說著,陸忘突然察覺,有人正在暗處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