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人舉著小孩跑出游樂場,將他綁到一棵樹上。
正要回去找陸忘,一轉過身,陸忘回來了。
“嘿?你胸口怎么回事?”
借著猩紅的月光,他一眼就看到陸忘的襯衫被血浸透。
“沒事,舊傷復發。”
“哦哦哦,那干嘛揍貓???它不是你妹妹嗎?”
“不聽話?!?
陸忘簡單地回答一句,繼續提著小眠,一只手握成拳頭鉆她腦門。
雖然小眠完全有能力殺死那些東西,但不聽話就該教育。
小男孩看到他回來卻沒見到奶奶,再次撒潑哭鬧了起來。
“你奶奶死了。”
陸忘只是冷冰冰的告訴他,沒有任何委婉,不帶任何評價。
身為詭怪,他無法理解這一家人的行為,也懶得理解。
一掌劈暈吵鬧的小孩,陸忘提醒張道人:“快點處理完結束吧!”
接下來送小孩回去的解釋,都是張道人完成,這人是個老江湖,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處理完一切,收到錢。
第二天天一亮,兩人就離開了這里。
陸忘帶著張道人到哥哥的住處,跟那些不熟的親戚見了個面,談了幾句。
都是一些遠親,也不會有過多的交際,表面應付幾句就能打發。
只是陸忘面對這種簡單的應付,居然顯得有些吃力,他畢竟是詭怪,不懂人情世故。
好在他有張道人,他搞定了一切,順便收了筆錢。
第三天給奶奶掃完墓,三個人就連夜離開了薌城。
剛回到魔都,調查部那邊就發來消息。
季藍要見陸忘。
于是在第四天陽光燦爛的午后,張道人帶著陸忘坐到了季藍的辦公室里。
身為調查部不重要的小嗎嘍,張道人也是第一次進入季藍的辦公室,這里比他想象中的大不一樣。
雖然是官方組織,但意外的是暴發戶總裁風。
大得比張道人在郊區租的房子和老家房子加起來還大。
除了辦公桌椅,還有沙發,茶幾,酒柜,隨眼一瞟的酒都是沒見過的。
進入后,張道人瞪大眼睛張大嘴,一副沒有世面的樣子到處逛來逛去。
“袖子小心點,那瓶酒現在售價十五萬?!奔舅{提醒道。
“欸好咧!”張道人小心翼翼地,將不小心卷進他寬大道袍中的白葡萄酒拿了出來,放回去。
“拿過來吧,那本來就是準備給你們的,再拿三只杯子?!?
季藍慵懶地坐在沙發上,長發垂落胸前,半遮半掩著絕世風光。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長袖襯衫,衣料透明到可以將里面的美好身材一覽無余。
這個精致濃艷的大美人打開手中的特級白葡萄酒,瞬間,房間里充滿了清新而強勁的酒香。
這樣的風味飽滿的酒與她很相配。
“我還是第一次請新人喝酒,不過我很好說話,你不用拘謹?!?
“十分榮幸。”陸忘接過酒杯,品了一口。
“如何?第一次喝這種酒可能不習慣,但我想不到其他更合適的東西來招待你?!?
“好喝好喝!”張道人舉著杯子一口吞下,打了個嗝,然后被濃郁的酒味熏得瞇眼歪嘴,好難喝??!
但這么貴的酒,一定不是酒的問題!
張道人快速恢復表情,再給自己倒了一杯:“我這個人是藝術喝酒派,不用管我,你們繼續!”
“謝謝你的招待?!标懲⑿χ卮?,“正好我今天帶來的禮物也是酒?!?
說完,他拿出一瓶塑料袋提著的酒,遞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