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忘拿出的是【詛咒的木偶】。
它只有成人小臂那么高,仿佛經歷了幾個世紀,木塊和上面的衣料都已經腐蝕發爛,看上去十分陰森恐怖。
陸忘有兩只這樣的木偶,前段時間在登仙的副本中,他使用其中一只,詛咒了一個很特別的靈魂。
現在,這個靈魂已經跟木偶融合得差不多,該放出來讓他透透氣了。
陸忘將【詛咒的木偶】放平躺到地上,像叫醒一個人一樣,拍了拍它。
灰撲撲的古舊木偶發出“嗯?”的一聲,睜開了眼睛。
看到這么詭異的東西睜眼,錢冉冉和蟬冥都忍不住后退一步。
像是沉睡已久的人終于蘇醒,木偶晃了晃腦袋,眼皮半睜著,非常迷茫地看著前方。
“師父。”陸忘柔聲喚道。
木偶突然睜大了眼睛,猛然坐起。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身上皺巴巴的脫色衣服。
下一秒,木偶原本亂糟糟打結成一團的頭發變得柔順,一點點褪為了白色。
發黑腐爛的木塊變得嶄新,衣服成了青色古裝。
這個古舊的破爛木偶不再恐怖,現在看起來更像是件精致的藝術品。
陸忘微笑著再次喚了一聲:
“師父,該醒來了。”
“我……我沒死?”
師父木偶不可置信地看向陸忘。
他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需要一些提示。
“仙師死了,但是我的師父沒死,你以后會一直待在我的身邊。”陸忘頓了頓,說,“繼續做我的家人。”
這時,門外的走廊上,響起了腳步聲和說話聲。
是那些玩家回來了。
陸忘不再浪費時間,將瓜子塞給木偶。
“師父,我需要你幫個忙。”
他壓低身體,在木偶的耳邊說出了瓜子的作用,以及要做什么。
師父的木偶眼睛一點點睜大,雖然不明白現在是什么情況,但他心底產生了一種使命感。
這種異樣的感覺告訴師父,只要是陸忘給出的任務,他必須完成。
師父點點頭,走到門前,順著下面那個破洞爬了出去。
錢冉冉好奇地跟過去,打開門縫往外看了一眼。
“那只木偶,好詭異……你為什么叫他師父?”
“因為他就是我師父。”陸忘說,“他也是我的家人。”
有木偶出去探聽消息,房間里的三個人閑了下來。
蟬冥和錢冉冉只在中午補覺兩小時,此刻困意再度來襲,兩人各自躺到床上閉上了眼睛。
陸忘也休息了一會,半個小時后,師父回來了。
聽到木頭關節發出的嘎吱聲,陸忘睜開眼睛。
“有打聽到什么嗎?”
木偶張了張嘴,他還不太習慣用這具身體說話。
調整了一會后,才發出聲音。
“他們進行了一個叫血與酒之歌的游戲,那是個與狩獵有關的游戲,他們獲得了一些人魚皮,都在研究怎么使用,其中一個人拿到了金杯的線索,內容是,金杯是獨一無二的。”
“有用瓜子得到什么有用信息嗎?”
木偶僵硬地搖搖頭,語氣落寞:“木偶無法嗑瓜子,我嘗試對著他們用手掰開瓜子,沒有用。”
“沒事,瓜子本來就只能得到一些八卦消息,在這個副本里用處不大,我只是想試試你能不能用而已。”
陸忘收回沒用完的瓜子,將木偶請回了硬幣中。
今天,隔壁房間的小情侶很安靜,大家睡了個好覺。
晚上11點,房門上鎖,鞋子開始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