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琛輕輕掂了掂懷里的人,感覺自己抱著的是一只柔軟的小奶貓,讓他的心無端的軟下去一塊。
他的眼神漠然掃過在吧臺上睡得很沉的宋唯溪,緋薄的唇勾起涼薄的弧度,淡淡開口“秦屹洲,你要裝死到這個女人死?”
“媽的,她死不死和我有什么關系啊!”
一個妖精般俊美的男人怒罵著從賀誠身后吞云吐霧的走出來,一頭凌亂的碎發,狹長的冷眸,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根燃燒的香煙,滿身不羈和風流。
他是秦屹洲!?
圍觀的眾人中,有涉及上流社會圈子的人已經默不作聲的偷偷離開,這些人,他們一個也惹不起,史尋今天不止是踢到鐵板上,更是一腳踢到砍頭刀上了。
“你想出頭,就帶著這個女人滾。”傅淮琛冷漠的看著他,聲音低沉下去,下意識的緊了緊懷里的少女。
“我看你出頭出的也蠻開心的啊。”秦屹洲毫不在意傅淮琛話里的冷意,聳了聳肩,將指中的香煙摁滅在吧臺的煙灰缸里。
在無數驚訝的目光中,他走到宋唯溪身旁,雖然滿臉的嫌棄,卻將爛醉如泥的女人攙扶起來。
“快走,媽的,明天開始你的假期就結束了,給老子繼續趕通告,老子讓你閑下來半分鐘,老子不姓秦!”
“我不要你”宋唯溪模模糊糊的呢喃著,抓著秦屹洲的衣擺,渾身顫抖,“晚晚我要晚晚。”
秦屹洲咬牙“晚你媽的,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一個月——靠,臭死了,這女人喝了多少酒,不怕酒精中毒?我這個月都跑了三次醫院了。”
秦屹洲扯著宋唯溪走出人群,周圍人自動分出一條路,他又回過頭,挑眉看向傅淮琛懷里的姜綰,眼里有些好奇,邪邪的笑。
“這個人呢?要不要我也幫忙——”
不知道因為什聽到了么,男人原本內斂沉靜的氣息驟然一變,周身刺骨的寒意,淡漠的看著他,唇角勾起弧度,卻沒有一絲溫度。
“算了,當我沒說。”
他招惹他了?秦屹洲很是莫名其妙,不就是讓傅淮琛順手撈一下宋唯溪那個蠢女人嗎,還給他白撿到了一個妹子,這不是挺開心的嗎?怎么忽然變臉了?
姜綰昏了過去,史尋還在扇著自己跟班的巴掌,一刻也不敢停。
傅淮琛抱著懷里的少女,大步離開,沒有看任何人一眼。
賀誠跟在傅淮琛身后,離開前對著手下的保鏢道“繼續喂史三少喝酒。”
傅淮琛一言不發的抱著姜綰上車,眼底翻涌著深沉廣袤的雪白颶風。
姜綰的上半身僅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襯衣,已經被酒液浸透,他擰著眉,把車里的薄毯裹到她的身上。
賀誠看到傅淮琛抱起姜綰走出去的時候,內心的震驚已經無法言說。
nss,去醫院還是回酒店?”
他又迅速補充道“剛剛史尋交代,姜小姐應該被灌了兩瓶威士忌,半瓶人頭馬和一杯香檳正常來說,不會有什么事情。”
姜綰如果真的是因為酒精中毒而昏迷的話,現在就不可能安穩的睡在傅淮琛懷里,還一臉香甜了。
傅淮琛看了看懷里緊閉著雙眸的姜綰,少女安穩的縮在他的懷里,他心里因為秦屹洲的話升起的煩躁無端就散了幾分“回酒店,準備解酒湯。”
“好的。”賀誠吩咐完司機和手下,就悄悄的打量著姜綰,眼中滿是好奇。
他調查過姜綰,已經認出了這個女人就是一個月前和總裁在晚風過夜的那個高中生,今天要不是秦二少與總裁在會館喝酒,聽到秦二少的人說影后宋唯溪被人刁難,恐怕也不會遇見。
nss,我的調查里面姜綰并不認識宋唯溪,宋唯溪也不認識姜綰,要查今晚的監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