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惡……”
麗芙被自己雄性嚇到了。
但石屋里或坐或站的雄性獸人,看到這一幕后,都視若無睹。
阿惡砸完東西后,又沖麗芙笑了起來,像在招小狗一樣,朝她彎了彎手。
“過來,麗芙。”
他笑得依舊溫柔,然而麗芙看到后,身體卻是不由地一抖。
她下意識地想躲在其他雄性身后,可沒有雄性回應她的求救。
倒是在門口不遠的律見她一臉害怕,心里突然閃過一抹惡意,猛地推了她一把,“阿惡叫你呢,麗芙你往常不是最聽阿惡的話了嗎?怎么這次忽然就害怕了。”
麗芙被他推搡得差點跌倒,不過被人扶住了。
“弩,律他瘋了,他怎么能這么對我?!”
看到弩臉上還有對她的不忍,麗芙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趕緊沖他告狀。
但弩看著這樣慌張的麗芙,心里卻隱隱流露出一抹失望。
“律當初是你自己選的伴侶,怎么,看他變成這樣,你現在后悔了?”
麗芙臉上劃過一抹心虛,嘴快道,“沒有,我怎么會后悔。只是他怎么能這么對我?”
弩扯了下嘴角,痛疼傳來,讓他的眉頭一皺,“他本來就是這個性子,從他答應你愿意對郁禾下手時,你就應該知道他是個什么雄性。”
說完,不等麗芙反應過來,弩把她的手輕輕扯開,往阿惡的方向推,“去吧,阿惡總不會害你的。”
麗芙回頭一看阿惡眉眼微垂,一副老老神神地坐在床上的樣,聲音帶著幾分尖銳道,“不,我不要去。”
阿惡的腿又被打折了,他的獸身是蛇獸,因此變回獸身跟白瀾打,不是腰受傷就是腿受傷。
他的腿傷了兩次后,麗芙這個沒學到郁禾和樹婆婆幾分真本事的巫弟子就成了他的泄氣桶。
熬藥被打翻,重復熬藥這還只是小事,更為關鍵的是,阿惡如果看到外面的雄性給她送吃的,不管她接不接,他都要裝一番可憐,然后把她騙進去變成獸身啃她。
不是交配的那種啃,而是吃生肉的那種啃。
麗芙被阿惡已經弄出心理陰影了。
可是阿惡在其他雄性面前偏偏又裝得很好,又或者說,麗芙的其他雄性都以為阿惡愛麗芙愛得不可自拔,所以任他們怎么想,都不會想到,阿惡真的有過要生吃了麗芙的念頭。
“麗芙,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等到麗芙哆哆嗦嗦地走近他,阿惡抬起眼,神色帶著幾分黯然,然而說話的語氣卻十分冷漠,“你以前很大膽的,怎么現在卻變得這么膽小了?”
聞言,麗芙低著頭,沒有說話,對于阿惡,她如今心里只有驚懼。
果然老話說得好,冷血獸人都是沒有感情的獸人,即使是跟她結了侶,也總有一天會對她翻臉無情。
麗芙后悔了。
她后悔跟阿惡結侶了。
但阿惡對于自己跟麗芙結侶的事卻還沒后悔過了呢,畢竟他是真的、真的很喜歡麗芙曾經的大膽,也只有她,才能讓他安心地待在烏山部落。
可她現在突然害怕他了,這要怎么辦?
阿惡不想成為別人眼里的流浪獸人呢,所以還是把那個讓他們陷入如此境地的雌性給弄死吧。
“麗芙,來,告訴我們,你想讓郁禾去死嗎?”
……
啊湫!
還沒到寒季,一個晚上過去,溫度便驟然轉低。
郁禾一大早就穿了厚厚的獸衣,卻還是沒有抵住外面的寒氣,一打開草簾,就打了個噴嚏。
聽到這聲音,白瀾從外間走了進來,他將里間掛著的貂皮獸衣給她披上,將人裹了個嚴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