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聲呵斥的雌性頓下腳步,她看著鳧眼眶紅紅地道:
“鳧叔,你兇我?”
白美是打小養(yǎng)在晴月家的,被白虎部落的獸人一度認為她不是晴月的女兒,也勝似親女。
可誰知道后來卻發(fā)生了那樣的事。
鳧神色冷漠,像是沒有看到她委屈的表情,聲音滿是質(zhì)問道:
“你來這做什么?”
白美咬了咬唇,“我是來挖草藥,這里的幾株草藥我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只是那時候它們還沒長成。”
鳧“嗯”了一聲,“那現(xiàn)在沒有了,你去其他地方找吧。”
白美聽了后心里更加難受了,“鳧叔,這幾株草藥我有用,你能不能……”
明明以前她看中的東西,只要她想,月姨和琨叔他們都會給她找來的,但是為什么現(xiàn)在他們都變了。
那件事又不是她一個獸人的錯。
月姨他們,到底還要揪著這件事多久啊?
這幾年,阿笙哥和阿瀾哥沒回部落的時候,陪在他們身邊的,不就只剩下她了嗎?
鳧這次都連話都懶得都跟她說了,他看向被沐霏抱著走上來的郁禾,關心道:
“沒摔到吧?”
郁禾忙擺了擺手,回道,“沒有,是沐霏怕我摔。”
她不至于走幾步的力氣都沒有。
等沐霏把她抱了上來,郁禾便讓他趕緊放下自己,“我自己走,等到了不好走的地方你再抱我就可以了。”
沐霏擔憂地看著自己雌性,郁禾看著就嬌嬌弱弱的,這里的地面很濕潤,他實在是不放心她在這多走幾步。
郁禾無奈地抱著他胳膊,“那你這樣攬著我走可以嗎?”
沐霏把手圈住她的腰,這才點點頭。
感覺大半身子的重量都在他身上的郁禾哭笑不得,不過這時候卻不是計較那么多的時候,因為有一道強烈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
那眼神應該是帶著對她的憤恨的,只是郁禾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招惹過這個雌性。
難道是白瀾吸引過來的爛桃花?
目光在白美身上一掃而過,她心里很快轉(zhuǎn)過一個念頭,但面上卻不顯,反而笑著對鳧和慕斯開口道:
“鳧叔、慕斯,我們走吧。”
“等等!”
白美趕緊叫住了她,“你是阿瀾的雌性吧,我是阿瀾的妹妹。想跟你做個……”
“白美!”
鳧臉色猛地沉了下去,“看來你是忘了我們之前跟你說過的。從你成年那天起,你和阿笙就不再是我們家的獸人了,你也不要再叫阿瀾一聲哥。”
她怎么配!
鳧沒有想給白美留面子的想法,可那件事不僅涉及到白瀾的清譽,還有白笙身為雄性的尊嚴和面子,他和晴月他們現(xiàn)在都不知道該怎么跟郁禾說起白美這個雌性的事。
于是干脆就當白美是一個陌生獸人,然后阻攔她接近郁禾就好。
白美面色一白,旋即她咬牙道,“我不,明明是你們以前說的,只要我想,阿笙哥和阿瀾哥都可以……”
鳧身影突然動了,只聽得清脆的一巴掌,巴掌落在了白美臉上,瞬間就讓得她的臉紅腫了起來。
郁禾臉上滿是震驚,然后便是抓緊了沐霏的衣服。
這個發(fā)展,當真是讓她有點始料不及。
而且那個雌性說的話,聽上去還挺有內(nèi)情的。
“清醒了嗎?”
鳧看向白美的眼神里冷意宛若實質(zhì)一樣,刺得白美眼眶實在疼得厲害。
“鳧叔,當年的事,就真的是我一個獸人的錯嗎?你們就一點錯也沒有嗎?你們憑什么說收留我就收留我,又憑什么想丟掉我就丟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