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郁禾無奈地擺擺手，“是我以前的身體本來就不怎么好，后來又生了三個幼崽，身體一下就虧空得太厲害。就算要養好，那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養好的。”

晴月看她的眼神頓時帶了幾分憐惜，然后她皺眉想了想道，“以后這樣，我每隔一陣就給你熬些補身體的湯。不管怎么樣，寒季之前你得把身體養好一點。

畢竟白虎城的寒季可比其他地方冷多了，我怕你到時候會受不了。”

一說起寒季，郁禾就想起生下幼崽沒多久，就被迫在一個小山谷里的山洞里渡過整個寒季的事。

她溫順地對晴月點點頭，笑著道，“那我肯定好好養。以前在那邊過冬，總是冷得連門都出不了，日子過得十分無趣。

后來有了三個幼崽后，寒季的日子才沒有那么難熬了。”

“三個幼崽剛出生的時候就你們四個獸人帶著，肯定是手忙腳亂的吧。”

更不用說，寒季為了保證雌性和幼崽們能吃上一口新鮮的肉，阿瀾他們可能還需要出去一個獸人去狩獵。

見晴月順利地被自己拋出來的話題吸引住，郁禾臉上的笑意愈發溫柔了起來，她也是喜歡分享那段忙中帶樂的日子的。

“是，三個幼崽剛出生那會才那么點大，我都不敢去抱他們，喂奶都是阿瀾他們幫著喂。”

郁禾邊說，還給晴月比劃了起來，“而且我剛開始那會奶水不多，只能喂飽一個。后來那兩頭低階異獸實在養不住了。

沒辦法了，我就只能多喝肉湯，多吃肉，才能把三個幼崽喂飽。”

在山洞的日子細細說來，其實就是日復一日地重復前一天的生活，真正身處其中是很容易感到枯燥乏味的。

但幸運的是，白瀾和南叔他們會注意她的情緒，偶爾會從外面帶點新鮮的東西給她，讓她開心一點。

加上三個幼崽越長越大，每天都不是一個樣，看著他們一點點會學會爬，學會嚎叫，學會吃肉糜。

郁禾才慢慢從那個寒季里熬過去，晴月認真地聽著這些，動容時還會抬手撫摸她的頭。

“很辛苦吧，云溪和犽他們再細心，可也不是你的雄性，對你的照顧肯定沒有對三個幼崽的照顧更細致。

你那時才是第一次當阿母，什么都不懂，所以一看到三個幼崽磕著碰著，就會怕得不行。

這種感覺，我懂。只是我那時有琨有鳧他們都在我身邊，我沒你辛苦。”

郁禾噗嗤一笑，“都過去了。”

事實上她在那段日子里印象最深的，還是幾個獸人圍著篝火，一邊看著三個幼崽哇哇的，一邊慢慢吃肉，喝肉湯的溫馨畫面。

沒有在這個事上繼續停留，她轉而又說起寒季過去后，她和三個幼崽被阿瀾他們帶著在森林散步遇到的趣事。

而趣事多是三個幼崽犯的蠢事，不是楚楚被食人花咬下，救出來后哇哇大哭的事，就是白清追著鳥，然后從樹上摔下來的事。

晴月聽著這些，有些忍俊不禁的同時，也不由地分享起了白瀾小時候的事。

……

等到郁禾離開家，晴月坐在院子里，才突然收斂起臉上的笑意。

“怎么了？剛剛不還很高興嗎？”

晴月的第三獸夫見她情緒一下低落，忍不住關心起她來。

說話時，他還忍不住伸手摸向了她的額頭，

晴月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而后白了比她小上十歲左右的獸夫一眼。

“我沒事，就是剛剛說起阿瀾的事，想到信，想到阿笙他們了。”

也想起了白美做的那些事，鳧那天回來跟她說了白美害得杜康差點人沒了的事，要不是她最后還有一點良心，知道把人背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