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青梵離開那個巷子,三個蛇獸人已然倒在地上。
“沒想到,他竟然也是精神系……大意了。”
不知是過了多久,其中一個蛇獸人從地上爬了起來,掃過另外兩個蛇獸人時,他眸底閃過一抹陰鷙。
只是,很快他又跟川劇變臉一樣,面帶懊惱似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低低咒罵一聲。
“該死的青雀族長,不就背后說了神女幾句,竟然還對我們出手。”
……
“嗷嗚”
阿嬤,快救我!
有黑曜幫忙,白清還沒跑到晴月家,就被郁禾逮住了。
見他被黑曜抓住了尾巴,也還要再跑。
郁禾氣打一處來,直接就是拍了下他腦袋。
“不準(zhǔn)叫!不準(zhǔn)跑!我給你上藥呢!”
她不說上藥還好,一說上藥,白清叫得就更厲害。
幼崽左扭右扭地,郁禾被他拱得不耐煩了,直接就是把藥粉往他傷口上倒。
白清差點沒被痛無了,看到沐霏和晴月姨前一后地跑過來。
雄性幼崽第一次眼淚流得跟水龍頭一樣,看得晴月頓時揪心了起來,她看著幼崽背上的血,聲音都帶了幾分顫意,“怎么流了這么多血?!”
郁禾沒聽出她語氣里的不對,有些沒好氣又有點委屈地道,“我給他上藥,他非要跑。跑得那么快傷口可不就裂得更快了。”
晴月聽到這話,連忙按住白清的前腿就是道,“那我給他按住,你趕緊給他上藥。可不能讓他這么任性下去。”
她是真怕幼崽背上的傷口沾了毒,不及時上藥的話,會讓傷口一直惡化下去。
白清見阿嬤不僅不幫他,還要按他的前腿,頓時就愣愣地看著晴月。
郁禾見自家受傷的幼崽總算能被按住,讓她好好給它上藥了,也舒了一口氣。
但剛重新拿出一個藥瓶,要給沒倒藥粉的流血傷口上繼續(xù)撒藥時,白清突然“嗷”得一聲就嚎了起來。
“嗷!”
殺崽啦!
沐霏來了后就退到一邊的黑曜差點笑岔氣。
晴月沒忍住拍了白清腦袋,“閉嘴!”
他們又不是殺豬,他叫得這么慘,把其他族人給引過來,他面子好看嗎?
只有沐霏看著郁禾手一抖又是把藥瓶里的藥粉全倒一個地方了,然后默不作聲地把掙扎的幼崽按得更穩(wěn)了些。
“我的藥。”
郁禾想抓狂了,她真覺得白瀾回來后要把白清給她好好收拾一頓了。
止血藥本來就是家里常需的藥,上次白瀾離開的時候,她把家里的止血藥還有其他療傷藥,大半都給了他。
所以這會她藥囊里也才三瓶,今天都用完了,那明天他用什么。
這藥又不是熬夜去做能做成的。
……
給白清上完藥后,郁禾他們跟晴月都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開始說起白美打白清的這事要怎么處理。
“我已經(jīng)叫阿勛把她送到祭司那去了。祭司會秉公處理的,按照部落的規(guī)矩,成年獸人不能無故對幼崽動手。
若是動了,按實際情況罰那個獸人去挖礦又或是下海曬鹽等等。”
說完,晴月見郁禾蹙著眉,又繼續(xù)道,“當(dāng)然,我的意思是看你,你覺得這事應(yīng)該要怎么處理?”
郁禾不清楚白虎部落對白美這樣犯錯的雌性的底線在哪,所以即使是聽到說可以罰白美去挖礦或去海邊曬鹽。
她也沒急著說話。
“嗷嗚”
疼!
然而另一邊,白清見上完藥就沒人理他了,忍不住委屈地趴在角落,時不時地“嗷嗚”一聲,跟他們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