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不到卯時,整個普陀寺就開始雞飛狗跳,嘈雜一片,完全沒了往日的安靜祥和,清凈怡然。
物華苑從外到內被圍的水泄不通,大多都是穿著灰紅色衣袍的仆人,是冷一連夜傳信給侯府,一大早由侯府管家帶著而來,為他們家小姐撐腰的。
“乳娘,怎么辦?莫星河這個賤人這一次是非要把事情鬧大,居然回府調了人來封住了整個物華苑,這要是被她查出來的話,我們就完了!”
莫清雅急的整張臉都是白的,反觀對面站著的女子,雖然穿著并不華貴,但是氣息內斂,腳步沉穩,正是白芷身邊的親信,莫清雅的乳娘。陳姑姑。
“小姐不必著急,整個侯府現在大半都是夫人的人,她就算叫來又能怎樣?夫人想必在府中已經交代過了,這件事情你從頭到尾都沒有用自己的手去做,就算她莫星河查到我們的頭上能怎么樣?到時候把替死鬼往外一推,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
“乳娘,你是不知道,莫星河那個賤人,今日來我側院那囂張跋扈的模樣,揚言非要查個水落石出,如今這普陀寺的住持也被叫了去,兩人一對,自然之道我壓根就沒有派人前去通知,我雖是可以把丫鬟推出去,可終究是我房里的,若是不小心說錯什么話,到時候我又該如何自處?過兩日便是百花盛宴,容不得絲毫閃失!”
“那就,來個死無對證。”
分界線——
物華苑庭院中,圍了幾十人,里里外外圍了三圈,最內圈的,是素色衣衫的僧人,他們已中心的住持為首,對面則是一個女子,一席白色紗裙,坐在貴妃椅上,唇角微勾。
“哦?住持的意思是,根本就沒有收到任何有關于本小姐丟失的消息?也根本就沒見到我們侯府前去報信的人?是這個意思嗎?”
圈中心被圍著的曉塵住持腰板挺直,不卑不亢的點頭,“正是如此。”
“可,我那個妹妹卻并不是這么說的,說是昨夜一收到丫鬟的求救,就立刻命人前往住持的住所呼救,我丫鬟可作證,一邊是我的妹妹,一邊是德高望重的住持,可真是叫我為難,管家,你說,我該信誰?”
一旁的管家張元額頭立刻布了一層薄汗,硬著頭皮上前,“依老奴之見,二小姐對大小姐一向極好,自然不會在這等生命大事面前作假。”
莫星河挑眉,“哦?是啊,如管家所說,妹妹對我,一向是……”
中間的停頓,令管家心頭一虛。
莫星河勾唇輕笑,“妹妹對我一向是極好的,住持,你說沒有收到消息,可有證據證明嗎?否則,本小姐可就認為,你是想要逃脫責任故意污蔑我們侯府二小姐了。”
看來,這管家也的確是白芷的人了。
她想要光憑這個對付莫清雅,怕是不成了。
這話一出,普陀寺的僧人怒了。尤其是站在最前排的一個僧人,名為筑夢。
“莫大小姐這是什么意思?你當我們住持是什么人?這普陀寺是什么地方?”
“莫大小姐在這普陀寺內遭遇了追殺,我們的確逃脫不了干系,可沒有做過的事情那就是沒有做過,我們住持是絕對不會撒謊的!反倒是你口中的二小姐,是不是心懷鬼胎還不清楚呢!!”
曉塵住持是這普陀寺乃至整個南趙國的名人,自然不會說謊。
正所有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潛臺詞很明顯。
一時間,周圍四下討論,議論紛紛。
“莫家二小姐?不過一個庶女罷了,居然也有資格進入丹會的嘛?這侯府做事,還真是不守規矩。”
尖銳的聲音在討論聲中格外的明顯,吸引了莫星河瞧她望去。
女子一席華服,偏愛鮮紅色,襯托的她高傲非凡,一個飛云髻盤于腦后,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