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正兒八經的把剛到的消息吐了出來,若不是一早他親眼瞧見莫姑娘生龍活虎,他怕是也會猜測這事情的真實性。
顧染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磥?,昨日起了爭執是真的,只是,這小狐貍裝病是想要做什么?莫不是……
“岑溪,燕蘇呢?”
“燕公子昨日便不見身影了,不過據說,燕公子去了侯府,給莫姑娘瞧病去了,侯府現在只進不出,被困在侯府了。”
顧染眉眼一動,“去遞拜帖,本王要入府看望老侯爺?!?
分界線——
莫星河是逃回侯府的。
天知道她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景逸王府,而且還是在棠梨煎雪的紅磚瓦舍里面有多懵逼,更多的是后怕!
她不就喝個酒嗎?怎么就喝到景逸王府去了???
最關鍵的是,她逃回府里之后才發現自己懷里還藏了一個玉佩??!那玉佩她可是真真的瞧著每日掛在顧染腰間的!
開什么玩笑,顧染的貼身之物在她的懷里,那就是個燙手山芋好嗎!她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根本就不敢去想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可她想破了腦袋也只記得一些零星的碎片。
天哪,她昨天到底是喝了多少?怎么會醉的那么不省人事?陌臣送她的酒壺都丟了,那里面可是十年份的竹葉青,想想就心疼。
驀的,莫星河腦海鉆出了一個畫面,她身子要倒的時候,似乎被一個男子接住攬在了懷里,酒壺還掉了……
對,酒壺……
她猛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她昨天碰到的那個人,不會就是顧染吧?
也不可能是別人了啊,景逸王府是什么地方?棠梨煎雪是什么地方?換了個人她是怎么都進不去的,除非王府的主人領她進去。
越想莫星河的心頭就越慌,急的猛撓腦袋,恨不得大叫出聲。
“小姐,你怎么臉色那么差?該不會真的著涼了吧?要不奴婢去請燕公子來瞧瞧?”月牙擔心的看著自從回來就坐在床上一句話不說臉卻越來越紅的莫星河。
莫星河搖頭,“我沒事。”
她好的很,好的不能再好了,唯一不好的就是失憶。
“月牙,你知道怎么樣可以找到失去的記憶嗎?催眠,催眠你會不會??”
月牙搖頭,“小姐,出什么事了嗎?你今天一早回來就有些不對勁,早膳也不用,奴婢瞧著有些怕?!?
莫星河捏著手里的那塊玉佩,愁的頭發都快白了,哪里還有心情吃什么早膳??“月牙,你幫我個忙,去侯府,偷偷的把岑溪給找來一下。”
月牙眨眨眼,“是,奴婢這就去?!?
然而,月牙還沒來得及出門,一串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后停留在了攬月閣面前,男子低沉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
“不用去了。你想要知道什么,本王來告訴你?!?
男子的聲音聽起來酥麻酥麻的,明明是極好聽的聲音,可一瞬間卻讓莫星河變了臉色,她猛地一拉錦被,整個人都藏了進去,“你別進來!”
她拒絕的干脆,可顧染又豈是那種別人攔得住的人?他既然能一聲不響的來到她的院子,就沒有人敢攔他。
“莫星河,你給本王出來。”
顧染黑著一張臉入了房間,月牙吞了一口涼氣,拿弱小的身軀擋在莫星河的面前,“王……王爺,小姐身子不舒服,且男女有別,王爺若是有要事,可否前廳等待?奴婢這就伺候小姐洗漱?!?
顧染冷冷的斜擰了她一眼,一瞬間讓月牙入墜冰窟,身后的岑溪長臂一伸,就拎住了月牙的脖頸,把人直接提了出去。
這下,房間里就只剩下顧染和藏在被窩里面的莫星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