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壺頓時蔫了,撇嘴不敢說話,不過那雙杏眼當中卻滿是崛起,看的莫星河心底直樂呵。
兩個人的談話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不管是顧染還是岑溪,那都是內力深厚之人,再說這附近也沒有其他人,森林當中雖然有鳥叫聲,可也算得上的安安靜靜,想要聽不到他們的談話簡直是太難了。
莫星河一番話說的岑溪可謂是出了一頭的冷汗,余光有意無意的瞄著顧染的臉色。
自家王爺對這位主子可是在侯府出了名的重要,她若是討厭自己,王爺可是有很大的可能會重色輕他,到時候把他調走,他找誰哭去??
奇了怪了,這主仆兩人聊天,怎么就把天聊到了他的頭上???
他貌似也沒有哪個地方得罪了莫姑娘了吧??這話中的意思可沒有一句是夸著他好,他簡直欲哭無淚。
顧染倒是聽懂了莫星河話里的意思,眸光撇向了這個他一路一眼都未曾正眼瞧過得小丫鬟。
小丫鬟相貌并不算特別出眾,所以站在莫星河的身邊,瞬間就會被忽略掉,但是她長得較小,尤其是一張小圓臉,加上一雙水靈靈的杏眼,倒是帶著一股子小家碧玉。
他默默的冷冷看了岑溪一眼。
他這一路上,也沒瞧見莫星河對他有一絲絲的不同,可這岑溪倒是把人家的丫鬟給撩撥上了,這多少會讓他稍微有那么一點挫敗。
岑溪本來就心慌,猛地一接觸到顧染冷意泛濫的眼神,他頓時覺得背上一冷,渾身都不自覺的抖了一抖,死死的吞了一口口水。
緩緩拔出自己的長劍,他連忙找個話題把現在這對他極其不利的氣氛給帶過去,“王爺,這下面一層的沙礫的確是不同的,不過只有一點點,劍不夠長,要不要聯系初一,讓他帶家伙過來?”
顧染點頭,“稍后下去就召喚我們的信鳥,給初一送消息過去,讓他受到消息之后盡快趕來善水鎮。”
盛京城皇宮內最西邊的一處宮殿,門玄之上懸掛著一塊牌匾,‘昭云殿’三個大字懸掛在上,殿內并沒有多少的陳設,就連丫鬟內監的數量比著其他內殿都少了很多,只不過,院內卻是中了許多梔子花,如今到了夏日,梔子花開,香味遍布了整個昭云殿。
殿內主位的臥室內,猛地傳來了一聲瓷杯破碎的聲音,隨機男子不可置信的憤怒聲壓抑的響起。
“你說什么?景逸王已經去了善水鎮??”
“我們剛發現,還來不及派人前去,就發現了景逸王的蹤影,”下首的人渾身都在發抖,他的身上都是茶漬,地上還落著幾塊茶盞的碎片,可見剛才碎裂的茶杯聲就是地的這一個茶杯傳來的了的。
“地契呢?地契有沒有拿到手?”
“皇子,那地主極為頑固,就是不肯把地契賣出。屬下都與他談了多次,始終無果。”
“廢物!本宮要你何用?!??!”
“皇子,既然軟的不行,不如我們就用強?直接殺了他一家人,屬下就不信,那臭老頭還不肯交出地契!”
殿內,瞬間寂靜了有一刻。
片刻之后,男子眼眸沉了沉,“如果我們現在出手,景逸王就一定會有所察覺?!?
他們先前并沒有大張旗鼓的去查善水鎮,所以,他現在出手,景逸王難免會覺得他故意伸手搶。即便,這東西原本就是想要送給他的。
“那我們怎么辦?總不能任由景逸王和莫星河把那無名山給拿走吧?”
“莫星河????她也在?!?
“正是,皇子,張家的事情查清楚了,背后安排之人也是莫家的大小姐莫星河,她在事發之前曾經秘密抓走了李軍和秦氏兩人,想必是跟他們商議好了對策,這才給張敏挖了個坑,讓我們損失了張敏這一顆好棋,還毀了我們對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