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許姑娘,你覺得,你瞞得住我嗎?”
早在探脈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許思不僅是癲癇的問題,她還有咳疾,如今瞧著,怕是已經很嚴重了。
許思生怕身旁的許念被吵醒,祈求一般的看著莫星河,無奈,莫星河起身,隨著她一同出了房間。
尋個了安靜的角落,兩個人坐在老樹的木樹枝上,一左一右,一青一紅,遠遠瞧著像是個兩個小閨蜜,可近了卻發現許思的臉老的根本不像是一個豆蔻年華該有的臉。
許思摸了摸自己的臉,聲音沉的發顫,“我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是嗎?”
莫星河點頭。
她不是那種憐香惜玉的人,而且這種事情,也沒有什么可以隱瞞的,是與不是,她其實內心里比誰都清楚。
許思苦笑一聲,“我大了小念八歲,小念剛出生,母親就送了命,父親后來酗酒,沒兩年也走了,就只剩下了我和小念兩個人,為了活下去,她每天起早貪黑的開始給人家做工,還錢來養活我們兩個,但是也只夠飽腹,小念六歲那年,鎮上唯一一個富商看上了她,非要搶去當童養媳,我怎么肯?便死死攔著,那富商家里養了一條狼狗,爭執之間,那狼狗被放了出來,朝著小念就咬了過去,我嚇得要死,只能沖上去抱住小念,把小小的她護在我自己懷里,那狼狗的每一口都幾乎咬掉我一口肉,我疼的死去活來大叫了起來,滿地都是血,后來,老村長收到了消息,急急帶著郎中趕了過來,我這才留了一條命?!?
許思說著,撩開了自己的衣袖,胳膊上,到現在依然還有當初流下的疤痕,她苦笑一聲,“好在我聰明,把臉藏了進去,才沒有毀了一張臉,可我的背,卻是全部都毀掉了。從那以后,我就落了一個癲癇病,發病的時候,極為恐怖。其實,我嫁過人的?!?
莫星河皺眉,對她嫁過人這件事情有些意外。
“善水鎮外,離大概幾百公里的地方,還有一個城鎮,當時,我被媒人說親,說去了那里,我倆曾經見過一面,他們也同意了,臨行之前,我把小念暫時托給了鄰居,本想著第二日來接她過去,以后,我們都會有家了,可是嫁去的那一晚上……他瞧見了我滿是疤痕的背,直接就把我趕了出去,那是一個特別寒冷的冬天,大雪紛飛,我被扒了喜服,只著了一件單衣,在夜色中根據自己的記憶一步一步走回善水鎮。整整走了一天一夜,滴米未盡,到了善水鎮外一里地的地方,我終于支撐不住昏了過去,是老村長傍晚散步發現了我,否則,我怕是死在了那場天寒地凍里面。”
縱使莫星河早已練就了一個鐵血般的心腸,她也沒有料到,許思的這十幾年,居然過得這般坎坷,“從那以后,你的身體就越來越弱,還落下了咳疾,是嗎?”
許思點頭,“我不敢讓念念再擔心了,所以一直都瞞著她,我沒有幾年好活了,不想著最后幾年,她還要為了醫藥費貧窮潦倒。”
“人這一生有太多結局,可我的一個決定,有時候會改變一個人的結局。莫姑娘,我想盡力而為?!?
莫星河突然心頭就是一頓。
許思的話,觸碰了她心底的那一道弦。
為了自己至親的人,有時候即便自己下了地獄,也絕對不后悔。
驀的,她勾唇一笑,“誰說治不好?”
莫星河的話讓許思整個人都呆了呆,一時間渾身都愣仲在了那里,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莫姑娘……你……”
“咳疾并不能夠直接根治,卻可以用藥來調理,調理得當的話,至少可以減少九成的危害,而癲癇,只需要幾味藥就可以根治?!?
她并沒有說謊,許思是因為體內快速空虛,所才加速了衰老,只要調理的好,她這張臉,會慢慢的恢復的。
許思驟然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