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官道上,一匹棗紅色的汗血寶馬速度極快的穿梭在雨夜當中,馬上就要到須彌山了,所以雨滴并沒有盛京城的那么狂暴,輕柔了許多,不過秋夜的雨還是涼的透徹心脾。
馬匹上有著一白一紅兩道身影,白色的身影上還披著一襲白裘,長長的白裘外表是防水的,水滴落在白裘上,順著那白裘的外層就滑落了下去,映因此也能護著男子一絲暖意。
顧染已經醒了,只不過功力暫時消失,無法使用,身子幾乎半靠著莫星河的懷里,絲絲點點的血腥味透過涼風鉆入到他的鼻尖。
顧染余光看到她先前包扎好的手臂再次撕裂開來,心口有些縮緊,“你的傷口需要重新包扎,歇一會吧。”
莫星河拉緊韁繩的手絲毫沒有放松,“沒時間了。”
距離岑溪所說的時間,她只有兩個時辰了,而她如今距離須彌山,還得至少一個時辰,而上山,她必須縮短在一個時辰之內,這樣,才能來得及。
“駕!”
“駕!!”
莫星河一路之上生生是一點都不敢停留,臨出發之前她就急急的讓岑溪備好了所有必需品,但其實也沒什么,最多只有一些干糧,還有就是顧染的狐裘。
“顧染,我身前的包袱里面有干糧,你若是餓了,便先湊合應付一下,我們馬上就快到腰須彌山了。”
顧染眼眶有些泛酸,此刻完全沒有一點吃東西的念頭,他只想窩在莫星河的懷里,即便他再也解不開冰蠱。
“莫星河,景逸王府還缺一個王妃,你可愿入府來坐這王妃之位?”
正在駕馬的莫星河一愣,頓時垂眸看向了懷中那臉色蒼白眼神卻格外認真的顧染,她眼眸微顫,“這個問題,等你治好了病我再回答你。”
“駕!”
莫星河到須彌山的時候,天色已經亮堂了起來,初生的陽光照的她周身都是暖洋洋的,下了馬匹之后,她腿都有些打顫。
須彌山,外界是有千重迷障的,如果是陌生人闖入,就會直接被迷障給繞暈,困死在這須彌山,要么就是被陣法給打下山去,留一條命。
岑溪早就命人給須彌山送了消息,所以,莫星河到的時候,不僅沒有迷障相連,還有須彌山的小道們急急的備好了軟塌,一路從山下扛著軟塌輕功水上漂一般的飄了上去。
莫星河坐在軟塌里,第一次嘗試到了什么就做飛。
坐在軟塌里面的那種失重感,讓她一張小臉越發的蒼白了,一側的顧染已經迷迷糊糊的又昏迷了過去,一只大手卻是僅僅的拉著她的,怎么都掰不開。
莫星河只能盡可能的在一旁‘好言相勸’,“顧染,我們馬上就到了,你若是再拉著我,如何解毒?”
然而對方就是死死的拉著她,不肯放手。
若不是顧染現在已經昏迷了,莫星河肯定覺得這家伙就是故意的。
須彌老人已經久候多時,瞧見那急急沖上來的軟轎之后他老眼一亮,連忙沖了上去,“快,快,我那小徒弟呢?”
莫星河一撩車簾,清冷如玉的聲音就傳入了須彌老人的耳朵當中,“這邊。”
須彌老人一抬頭,對上一雙溫柔如水的剪水眸,頓時愣了半晌。
女子一席火紅色的長裙,張揚的美讓人心驚,她有一張好看的鵝蛋臉,一雙剪水眸很是亮堂,五官生的精致,皮膚更是好到泛著熒光。
天色已經大亮,她在陽光下美的宛若神女,與身旁的那白衣男子只坐在一起,配了一臉的絕世。
須彌老人頓時擰了一臉的笑,賊兮兮的看著莫星河,“你就是老朽的徒媳婦?莫家的丫頭?”
莫星河一愣,徒媳婦????
莫星河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須彌老人,沒有她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