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輕笑著搖頭,“人家壓根就沒想今晚把我接走。”
深夜派人前來,本就于理不合,可他們收到了消息若是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那傳出去就是不尊景逸王,她的時(shí)間點(diǎn)踩在這里,他們只是派一個(gè)人過來走走過程罷了。
不管是那安陽城的城主還是老安陽王,也都是知道她今晚誰都不會選擇。
莫星辰聽懂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姐姐,那我們明日要去誰那里啊?”
莫星河眼神微飄,“去安陽王府。”
莫星辰眨了眨眼,“為什么?”
門外,紫陌臣斜靠著門框外面開口,“這地圖是從安陽王府出去的,所以安陽王府有著不可推卸的責(zé)任,現(xiàn)在就兩種可能,要么就是安陽王動的手,要么就是安陽王府里面有內(nèi)奸,用了安陽王府的名頭傳了地圖出去,一方面想要害侯爺,另一方面,想要害安陽王府。”
莫星河點(diǎn)頭,贊同的看了一眼紫陌臣。
后者勾唇,隨手大手一把勾住了莫星辰,“夜色深了,睡吧,這些事,明天再說。”
翌日——
暖暖的陽光灑落在客棧里面,透過窗戶一絲一絲的落在了床畔之人的身上,女子微微睜開了雙眸,一雙剪水眸里還有些霧蒙蒙的迷惑,慢慢的,那雙剪水眸里的迷惑開始緩緩消失,流轉(zhuǎn)著光華。
伸了伸懶腰,莫星河起身站在窗戶外看著這安陽城的景色。
一早,安陽城的早市便已經(jīng)開始了,這處客棧好就好在,隔音效果非常好,即便能夠看到外面人來人往的熱鬧,卻不會傳來太過于嘈雜的聲音,難得的舒服。
驀的,莫星河的眸光略過了幾道身影。
她唇瓣一勾,伸手拿過了一旁的披風(fēng),“月牙,更衣。”
門外的月牙和玉壺兩個(gè)人連忙過來伺候。
“是。”
客棧的一樓,已經(jīng)被來人給清了個(gè)一干二凈,小廝和小二都在一旁候著,眼神不時(shí)的抬頭好奇的看一眼,直到看到那一席紅衣長裙出現(xiàn),連忙垂下了眸子。
莫星河早就聽過這位安陽王世子的名頭,年輕的時(shí)候,這位安陽王世子也是個(gè)俊逸帥氣的,有著一身極好的騎射功夫,當(dāng)年可是和景逸王對比過的,雖然輸給了景逸王,可是卻輸?shù)煤芷痢?
可是,一場意外毀了他的驕傲,從此他就只能過靠著輪椅過日子。
沉徹是被父親給強(qiáng)行拖出來的,他是極為討厭這種應(yīng)酬的,尤其是還需要他這個(gè)世子出來迎接,他很是厭煩,可是一聽到這個(gè)女子是未來的景逸王妃,還是景逸王自己去向圣上求來的婚約,他才想著來見見。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這般的女子,一席紅色長裙,用的是上好的玉生煙,裙擺處繡著一朵火紅色的曼珠沙華,格外的漂亮,腰封上則是修了一些小小的叫不出名字的花朵,腰肢細(xì)的盈盈不堪一握。
但是,她卻絕對不是那種干瘦類型的,她身材高挑,勻稱的令人詫異,尤其是那一張?bào)@艷絕世的臉。
她有著一雙極為溫柔的剪水眸,眸底縈繞著光華,一張鵝蛋臉精致的緊,皮膚好到連一點(diǎn)雜質(zhì)都看不見。
他抱拳,略微行了一禮,“冷徹,見過王妃。無法行禮,還望王妃見諒。”
莫星河屈了屈身子,算是回了禮,“有勞世子殿下今日親自前來。小女也是剛剛聽到了下人說,昨日入睡之后安陽王有派人前來邀請,他們不懂事,給拒了,還請世子見諒。”
話落,莫星河一臉微怒的看向了一旁的冷一,“真是的,昨日你就該來叫醒我,怎么能夠這么無禮呢?”
冷一垂眸,彎了彎腰,“是屬下的錯(cuò)。”
“還不趕緊給世子道歉?”
冷一頷首,朝著沉徹抱拳,“昨日是小的唐突,還請世子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