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守著后門,我們就可以直接逃走了,到時候躲起來,誰都找不到我們!”
曾媛兒點頭,“好,那我這就去叫父親。”
劉氏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來不及了。我們快走!”
曾媛兒頓時紅了眼,“可是,父親呢?父親現(xiàn)在還在救火呢……”
劉氏盡量壓低聲音勸著曾媛兒,生怕自己的聲音被曾懸聽見,“他不會有事的,你剛剛不是也聽說了嗎?他是國舅爺親自扶上位的,國舅爺一定舍不得他就這么去死,他一定沒事,反倒是我們,沒權(quán)沒勢,又是這件事情的主導者,我們一定逃脫不了罪責的。”
“可……可是……”
“沒有可是了!我們快走!”
劉氏一把拉著曾媛兒的胳膊,另一只手快速的捂住了她的嘴,拽著人朝著后門而去。
到了后門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為什么一路上都沒有任何一個小廝和丫鬟在后院,原來,全部都涌入到了后門,可是,后門卻被賭死了。
“放過我們吧!求求你們了!真的不管我們的事啊!求求你們了!”
“我們不知情的,我們絕對沒有參與,放了我們吧!”
“打不開,他們在外面堵死了們,后門走不了了!”
“前門也堵死了,我剛剛才從前門那邊跑過來,怎么辦?我們怎么辦?我們真的要死在城主府了嗎?”
“都怪劉氏那個賤人!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易陽侯!現(xiàn)在完了,怎么辦?這莫星河不會是要把我們燒死在這王府里吧?”
嘭!嘭!
無論他們怎么去撞,后門都穩(wěn)若磐石。
后門外,危月邪魅的靠在墻壁之上,聽著里面那些人的驚恐求生,口不擇言,笑的一臉嘲諷。絲毫沒有一絲的悲天憫人,反倒是看了一眼那快速蔓延而來的大火,無奈的道,“這火還是有點慢啊。”
身后的逍奇兵皆是一臉冷漠。
大火在北風的強勢帶動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蔓延整個城主府,所有的出口都被封死,他們出不去,沒有一個人可以出去,所有人都只能被困在這里,用光了所有的人,在大火之下,茍延殘喘,最后絕望的去死。
安陽王府的樓頂之上,有一片角落正好適合看這邊的風景,莫星河一個人站在房梁之上眺望著那邊的大火,一雙剪水眸倒映著火紅,淡淡的嘲諷,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一絲情緒。
驟然,房頂之上落下了一片潔白的顏色,手一抬,背上的狐裘披風就落了下來,披在了那一席紅色長裙的女子身上,一雙桃花眸里縈繞了幾絲溫柔,“明天衙門的人來,肯定氣的跳腳。”
莫星河眼神一愣,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人之后她又看了看四周,直到瞧見很遠的屋頂之上岑溪的身影,她這才確定,“你什么時候來的?”
顧染這個人,怎么神出鬼沒的?
安陽城距離盛京城還是有一日距離的好吧,他怎么說來就來了?最近京城不是會很忙嗎?
顧染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慢條斯理的把披風面前的兩根帶子給莫星河綁好,“剛到。”
許是兩個人之間有了婚約,莫星河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親近了一份,“我知道你剛到,我是說,你怎么過來安陽城了?”
顧染勾唇,“我想你了。”
莫星河頓時愣在了當場。
有些蒙的看著顧染。
她剛剛聽到了什么??
這家伙是說,想她了嗎???
她是迷幻了嗎?一向不茍言笑,就連表情都幾乎不怎么有的景逸王,居然那么溫柔的說他想她了?
她傻傻的伸手,放在那張清冷絕麗的臉上捏了一捏,實實在在的觸感讓她清晰的認識到眼前的人是個真的,不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