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莫征聞和莫星辰委屈的相互對望了一眼,等到莫星河扶著白楚上了馬車,莫星辰癟了癟嘴,“父親,因為您,您兒子我可沒少遭厭。”
嘖嘖嘴,莫星辰緊了緊自己身上的披風,腳步極快的走到自己的馬匹旁翻身上馬,一系列動作淋漓盡致。
身后,莫征聞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被自己的親兒子給嫌棄了,他頓時狠狠的瞪了一眼已經上馬的莫星辰,然后,大老虎變成了一只小貓咪,走到馬車旁邊,“岳父大人,我去前面的馬車帶路。”
馬車捏,老者及不可查的嗯了一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莫征聞垂了垂眸,委屈的一個人爬上了自己的馬車,“回府!”
馬車移動,原本一臉冷漠回答莫征聞的白楚,立刻換上了一張慈眉善目的臉,笑意盈盈的看著莫星河,“上次見你,還是十年之前,如今都要及笄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莫星河眸子微閃,“是啊,十年了。”
十年之前,母親身死魂消,外公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親自前來盛京城把娘親的尸體給瞧瞧的帶了回來,這邊的墳墓,只不過是一個衣冠冢罷了,自那以后,外公便再也不來這盛京城了。
那個時候,星辰不過剛剛斷奶,還是一個娃娃,父親接到了出征邊關的消息,帶著小小還需要抱在懷里的星辰一道去了邊關。而五歲的她,也就留在了府邸,日日夜夜一個人去嘗這思念的果子。
她之所以那么信任白芷和莫清雅,也是因為在她印象以來,他們兩個人是自己唯二的親人了,他們在一起十年,雖然莫清雅手段頗多,也多番算計,可她全部充耳不聞,自欺欺人,直到她遇見了顧景淵。
一個從小就缺愛的人,在顧景淵的手段面前,她沒有一絲的抵抗之力,心甘情愿的成為他手中的一把刀,為他征戰多年,為他不惜拉莫家下水。
而那段時間,也恰恰就是十年。
她身死魂卻沒有消,一轉眼回到了自己十年前的身子,她還是待字閨中的大小姐,一切都還在沒有發生的時間。
這一次,她已經改變了。
“外公,你們遇襲一事,究竟怎么回事?又是如何遇到星辰的?”
提起這件事,白楚的眼眸微沉,“我寄給你的信,可有收到?”
莫星河頷首,“昨日剛剛收到,比這外公寄來的預計日期,推了將近三日。”
白楚眉頭一皺,“我本是想等到你回信之后再行出發,但是遲遲等不到回信,算算日子,你也該到了及笄的日子,南召歷來傳統,及笄前三天,需得至親之人去廟里求得平安福,這親人自然是越多越好,這幽州到盛京城,怎么說也得兩三日的路程,我便等不及便出發了。”
莫星河心頭微顫,沒想到,外公是考慮到這一點,才要從幽州急急趕來,連她的回信都等不到。
“昨日我們到了一處荒山,本著還有一日便到盛京城,誰料那荒山有山匪作亂,竟是暗中埋伏,若不是老夫帶了侍衛防著,怕是再折在那荒山了。”
山匪?
莫星河眉頭微蹙,“外公為何會覺得,那些人都是山匪?”
“武器,他們所使用的武器是很一般的鐵劍,所以應當不是什么刺客一類的,而且,他們都沒有蒙面,臉上還有刀疤。”
莫星河眉頭微蹙,沒有蒙面,還有刀疤,鐵劍,這些信息的確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山匪,可是,她本能的覺得不是。
如果真的是山匪,不可能把外公逼的散了人,生生的逼到了荒山之上失去了聯系,只不過,外公也不會看錯,看來,這件事情還是要好好的查了。
“嗯,那應該是山匪了,外公放心,那些山匪孫女一定會讓他們得到代價的,敢欺負本小姐的外公,他們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