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必多禮,快坐。”
上了餐桌,等到莫征聞動筷子,燕蘇才開始動筷,餐桌之上,有些安靜,但是卻沒有尷尬的氣氛,大約吃個八成飽的時候,莫征聞緩緩放下了筷子,“星河啊,你行醫一事,不用太過于太醫,為父還是很開明的,若是你真的喜歡,可以去做,不過,為父有一點要聲明,不可逞強。”
莫星河一愣。
她懂醫術之事,星辰一直都是知道的,但是莫征聞卻在瞞著,她之前也在擔心,父親若是知道了之后,會反對或者怎樣,倒是沒有料到,父親竟然這么開明,絲毫不覺得這是一件多么丟臉的事情。
燕蘇在側開口,“侯爺深明大義,燕某佩服,其實,莫姑娘在醫術一事上,有著很高的天賦,她對那些藥理很是精通,讓人震撼。有些時候,連燕某都很佩服,侯爺真是有一個很厲害的女兒呢。”
莫征聞頓時得意了,“哈哈哈,燕公子眼光可真好,我這個女兒啊,的確聰慧,這一點,像極了她母親。”
莫星河拿著筷子的手一愣。
母親。
是啊,若不是父親提醒,她都快要忘了,目前也是對醫術很感興趣的,外公也從來就沒有阻止過她,只不過后來,母親就很少再碰那些藥物了,除了她,星辰應該是一分印象都不曾有。
一頓飯吃的輕松自在,用完膳后,莫征聞便帶著莫星辰各自回了房間,莫星河命人拿了一壺酒帶著燕蘇爬了樓頂。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顧染的原因,莫星河如今倒是很喜歡樓頂的燈光,即便如今已經是寒冬了,樓頂之上寒風凌冽,可風光卻是依舊沒有缺少一點。
天空之上,開始零星的飄著一點雪花,落在屋頂,頃刻間便化為了虛無。
莫星河揚起酒壺,一口烈酒入喉,倒是渾身都暖和了起來,只是那雙手,依舊還是冰涼的,“回春堂的事情,解決了嗎?”
燕蘇抬手,透明的瓊漿泛著酒香,像極個一個風流少年,及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托你的福。年前也算是解決了一件大事。”
莫星河輕笑出聲,“林子大了,自然是什么鳥都有。”
燕蘇轉頭看她,一張絕世的小臉蛋在月光之下泛著銀光,他突然想起自己查閱了那么幾日的古籍,最后得到的,唯一的一個答案,“莫星河,冰蠱,其實并沒有完全消失,是嗎?”
后者拿著酒壺的手微微一顫,有些詫異的看著燕蘇,隨后苦笑了一聲,“不愧是妙丹手,短短的這么點時間,居然就查出來了。”
燕蘇唇角漫過一絲苦意,“你真當夜離不知道嗎?”
“知道了又能如何?我做都做了,他現在也不能改變什么了。”
莫星河望著一輪涼月,手中的酒水仿佛都微微冷了下來。
算是,我還他的情。
燕蘇眼神復雜的看著她,捏著酒壺的手,不自覺的縮緊,“呵,你還真是心大,怎么,他受過的苦,你還非得要感受一遍是嗎?”
莫星河輕笑,斜著白了他一眼,“我看著就這么像自虐的模樣啊?”
燕蘇搖頭,“不像,但是你做的事,像。”
“可那個時候我若是不這么做,你怕是瞧不見如今站的穩穩當當的顧染了,你覺得,跟他的命想比,我受一點苦怎么了?又不會死,不過就是熬過去罷了,一個月而已。”
燕蘇那叫一個氣啊,恨不得給眼前這個一臉不在意的人一個暴栗,“而已?你說的輕巧,冰蠱會在你提體內五年,沒有五年那幼崽沒辦法成熟,這五年你都會體內寒涼,需要一直溫養,若不然這冬日對你來說,就是折磨,它只要成熟,也就要死了,什么摘除啊,你倒時候一壺藥,熬上一晚就沒了。莫星河你真的是傻,就不能換一個人嗎???我就說,那冰蠱怎么可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