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的事情已經交代清楚,剩下的就是把他們清歡閣當成自己家的母女二人了,莫星河給了月牙一個目光,后者便連忙上前,“張氏和方嚴,七日之前被所在魚池鎮鎮長趕了出來,于是便一路來到京城,路上所需時日已經把盤纏都花光了,到了盛京城后無意間知道玉壺現在在易陽侯府當差,便動了投奔的心思,這才找到了清歡閣。”
陳氏頓時一驚,“什么?被趕出了鎮子?”
“陳姨,您先別急,這被趕出來的理由才是真正的原因。”
陳氏和玉壺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玉壺就有些狐疑的看著月牙,“什么原因???”
“這位秀才,在鎮上多次強迫其他女子與自己茍合,而且,還有對其他女子下藥的前科,這般的一個人,說白了,就是一個流氓,居然也有臉來欺負我們家月牙?砍了他兩條胳膊真是便宜他了!”
月牙眼睛都冒火了,這個消息也是他們臨出發來清歡閣的時候收到的,她剛才在馬車上的時候才打開瞧。
這么一個人,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要往玉壺的身上潑臟水,無法無天,怪不得她家小姐都動怒了,讓冷一砍了他兩條胳膊,還留了一條命完全是看在陳氏的份上。
月牙臉色頓時一白,死死的看著地上已經昏迷了的方嚴,又想起了他對自己惡心的行徑,眼眶都憋紅了,“王八蛋!”
陳氏想起剛才他們母女對自家女兒的誣賴,她氣的渾身都在發抖,“堂嫂!你們怎么可以???我家自問待你不薄,你們居然這么陷害玉壺?還敢去欺負她?你們來了盛京城之后,我生怕你們吃不好睡不好,便求了安總管把把你們暫時安排在了清歡閣,可你們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還打我女兒的主意???”
張氏臉色一黑,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男子愛美色天經地義,我們家嚴兒有沒有做錯什么?是那些女子一個兩個的不識好歹,先前見到我們家嚴兒中了秀才,恨不得貼上來,我們嚴兒跟他么好那是看得起他們,還敢去鎮長那里告狀,我們嚴兒哪里對不起他們????是那鎮長腦子有病,不分青紅皂白就趕走我們母子,走就走,誰怕誰啊,我們家嚴兒是秀才,到了盛京城也不缺人招募,說不定混的比魚池鎮還要好呢。”
“你瞪我干什么,我兒子看上玉壺,那是她的福氣,不就是碰了她一下嗎?你們不也想把玉壺嫁給我家嚴兒嗎?碰一下怎么了?哭哭唧唧的,又沒有怎么……”
說著說著,那張氏就說不下去了。
站在玉壺旁邊的黑色男子一雙眼睛宛若黑夜中的靈蛇,死死的盯著她,似乎她在多說一下子,下一刻她的命就沒了。
那是一種頃刻間都能要了她的命的眼神,讓她猛地吞了一口口水,話題一轉,“妹妹啊,你幫幫我們,這件事情真的就是一個誤會,我們不是有意的,咱們都是親戚,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死啊!”
“我們從鎮上出來投奔你們,整個鎮上的人都知道,他們都說你們在盛京城過的好,若是我們母子兩個字死在這里的話,鎮上的人會怎么說?畢竟咱們才是親戚啊,嚴兒還小,都是他的錯,是我這個做母親的錯,您就別怪他了,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絕對不會纏著玉壺的。”
陳氏原本氣的恨不得他們現在就死,可是張氏很聰明,拿鎮上的人來壓他們,他們早晚都是要回去的,那里是他們的老家,若是到時候張氏真的死在這里的話,他們真的有可能會被人家戳脊梁骨的。
“這……玉壺……”
下意識的,陳氏把目光看到了自己的女兒身上。
玉壺揉了揉發紅的眼睛,看著剛才還在不遺余力想要毀掉她的清白,從而把她騙到方嚴手里的堂伯母,她吸了吸了鼻子,聲音堅定,“收拾你們的東西,立刻滾,從此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