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身影便緩緩的出現在了后院里。
皖風索眼神微微一瞇,最后還是起了身,“五皇子,好久不見。”
來人正是已經許久不曾出現過的顧景淵,他在這房間里面龜縮了半個多月,除了為人滄桑了一點之外,還是一如先前那般,似乎沒有多大的變化。
只不過那雙眼眸底部,如今淬滿了深深的毒意,再也不是以往還有一絲光明的人了。
顧景淵開口就是直戳刀子,“皖風家這一把大火燒的,可真是熱鬧。”
皖風索臉色有些難看,“五皇子這是在笑話我嗎?”
“本宮并沒有其他的意思,皖風家主不要多想。”
皖風索涼涼的掀唇,“皖風家這大火,是景逸王放的。”
下一瞬,他滿意的看到了顧景淵頓時有些發沉的臉。
這個名字仿佛是他心底的痛,只要一提必傷。
“他現在,在南疆?”
皖風索挑眉,“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他此刻就在云顛城里。”
顧景淵抬眸,“所以呢?家主不去找真正的放火兇手,來找我是為何?”
皖風索眼眸微沉,“清雅丟了,迷情蠱的母蠱,死了。”
顧景淵手指一僵。
迷情蠱本來是沒有子母蠱的,被新上任的蠱王經過改善,這才出了子母蠱這種東西。
為了保證莫清雅的安全,皖風索便在給莫清雅下迷情蠱的時候是留了母蠱在手里的。
如今母蠱死了,代表著什么,顧景淵不用想都知道。
“什么時候發生的事?”
“昨日。”
顧景淵眼神微冷,“不過一日的時間,死了人,放了火,燒了府。他真是不把這里當外地啊。”
一個南召的王爺,居然能夠在南疆掀起那么大的波浪,這讓南疆人怎么看?
“翰林書院的五樓,正中間的位置,正對著我皖風府。”
別人能夠想得到的事情,他皖風索不可能想不到。
能夠悄無聲息的把那么多軍用羽箭給扛到云顛城里,伊拉家想必是出了不力。
不過,恐怕就連伊拉家都沒有料到,顧夜離竟然這般囂張。直接光明正大的就對付他皖風家。
是他的目光一直放在了找莫星河的身上,才沒有注意到入城的其他人。
“如今景逸王不在盛京城,僅僅只看顧歌白那個草包,撐不了幾日。”
顧景淵眸光一瞇,“你想我現在出手?”
“現在是最好的時機。錯過了這一次,我們不會再走下一次了,我皖風家,怕是幫不了殿下太多了。”
如果這一次顧景淵不出手的話,那顧夜離絕對會把他們皖風索打壓到塵埃里,他們就再也沒有反攻的機會了。
他之所以到現在還留著顧景淵的命,就是最后的一把利刃,用顧景淵來牽制景逸王。
因為顧景淵和她女兒的原因,他已經徹底得罪了莫星河和顧夜離,所以他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日。
只是沒有料到這一日來的這么快。
皖風索的意思,顧景淵自然能夠明白,自己是被當成了一個可利用的棋子。
可即便他知道,也根本就沒有拒絕的可能。
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如果沒有皖風索的幫忙,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進不了盛京城,更別說攪渾的那一灘水。
除非他就想以后都這么偷偷摸摸的活著。
可他不愿。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拒絕的選擇。
“好。”
獨孤府內――
莫星河房間里面的燈一夜未滅,月牙擔心的守在門口一整夜未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