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有些詭異,“我都已經變成如此模樣,你還是不打算告訴我嗎?”
“從普陀寺那一晚見面,你對我,始終都是防備,外加一層,我看不破的東西,如今我懂了,那是恨,裸的恨。”
莫星河心頭一緊,“你有今天這一日,全部由于你的貪心,與我無關。”
“是嗎?既然如此,你一個閨閣女子,為何偏偏追殺我,從南召到南疆,如今又到了這里,如此不加掩飾的殺意,你又如何解釋?”
面對顧景淵的問題,莫星河竟然發現她找不到一句詞語來反駁。
“若我說為民除害,你信嗎?”
后者冷笑一聲,“好一個為民除害,莫星河,我曾經是真心想要立你為太子妃的。可你踐踏了我這片真心。”
莫星河頓時不屑的溢出了一身冷笑,“五皇子跟我談真心呀?”
真心。
呵呵。
顧景淵眼神一挑,“你瞧,你還是不信,眼角眉梢都透露著譏諷,無一不在說明著你恨我。可是,無愛便無恨,莫星河,你還要否認嗎?”
此話一出,紫陌臣下意識的就擋住了莫星河。“老子看你是找死!我家莫丫頭都說了對你沒興趣,你都不照鏡子的嗎?”
就連身后有些害怕的燕蘇,也搖了搖手中的折扇,一副牛逼轟轟的樣子站到了莫星河的身邊。“五皇子胃口倒是不小,可惜,嘴張的再大,某些東西你也是吃不下去的。”
顧景淵瞧這這兩個人,微微搖了搖頭,“至少,我把我的胃口明晃晃地擺了出來,不像某些人,藏在心里,憋在眼里,生生的憋死。”
燕蘇握住扇柄的手微微一滯。
莫星河蹙眉,“顧景淵,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我問你,錢塘鎮瘟疫一事,是不是你一手主導到的?”
后者毫不猶豫的點頭,“沒錯,是我在錢塘鎮內散播的瘟疫。”
紫陌臣怒了,“顧景淵,你是不是忘了你身體里流淌的是誰的血?!是南召的!”
“身為南召的子民,即便是再普通不過的人民,都不會自毀根莖,顧景淵,你居然會做出來這種事情。你想毀了南召嗎!”
“哈哈哈哈,反正這南召也不是我的,日后也不可能再是我的了,我得不到的東西,為什么不能毀了?”
顧景淵的話陰冷至極,宛若附骨之蛆,讓人不自覺的渾身一抖。
“所以,既然你那么想毀了南召,你為什么還要傳信給劉鎮守?讓他發現這一場瘟疫?如果沒有那封信,至少錢塘要死大半個鎮的人,這場瘟疫的消息才會被送到盛京城中。”
顧景淵身子一滯,本就空虛的骨架,這么一停頓倒是格外的明顯。
“不過是為了引你們來而已,如果這個消息不送出去,你們怎么可能會來?”
莫星河眼神微瞇。
這與她所猜測的不符。
可是,如今顧景淵已經是這般模樣,就算他真的成了錢塘鎮的救世主,成了這南召的救世主,光是憑這個外形,他就已經再也不可能成為南召的主了。
所以,這種情況之下,他還這么做的理由,莫星河想不通。
“解藥呢?”
顧景淵嘲諷的道,“我還以為你不會問。怎么?憑你和燕蘇的能力都解不開嗎?如今還有半個太醫院的人,你們可真是廢物啊!”
紫陌臣就不允許別人欺負他的莫丫頭,一聽到顧景淵罵人了,他立刻就急眼了,“顧景淵!老子看你今天是有點飄!”
話落,紫陌臣抬手,一記重拳就呼到了顧景淵的臉上!
莫星河眼神略微一緊,如今的顧景淵只是一塊骨頭架子,若是紫陌臣這拳頭砸了上去,有其他的可能會直接把他砸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