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王君,飯菜里面的是醉殤。”
“醉殤對尋常人來說,并不是什么毒藥,相反還能夠令人容光煥發,保持一天精神,但是對于還有身孕的女子來說,就是極強的墮胎藥,只需要一點點,就可以傾刻間毒發。”
花度的聲音都有些發沉,因為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能夠感覺到頭頂上傾瀉下來的壓力,就連他這個見慣了世面的人都忍不住背脊發涼。
關鍵是他頭頂上還不止一道,而是兩道壓力。
那一道壓力比著王君的還要來的冰冷,令人無法喘息。
沉柯眼神微寒,那是在他溫柔面孔之下,手底下人最害怕的眼神。
“人呢?”
花度心頭一冷,不自覺的看了一眼旁的莫星河,瞬間就收回了目光,“小人到的時候,人已經服毒自殺,救不回來了。”
莫星河眼角眉梢微微一挑,隨后低頭有意無意地轉動著自己食指上的桃花戒,不發一語。
她早就已經猜得到會是這么樣的一個結果。
不管這件事情成功與否,背后下毒的人都會是一個死字。
因為這并不是簡單的下毒,而是在王君的飯桌上,眼皮子底下放毒。
不管成功還是不成功,這件事情終究都還要暴露,廚子的命是絕對留不得的。
因為只有死人才能夠最佳的保守秘密。
沉柯也完全沒有料到有人居然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對莫星河下毒,“除此之外,你還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花度感覺脊背一涼,最后有些試探性的開口,“小人懷疑這件事情,廚子并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想必在廚子的后面還有人在推動,畢竟,醉殤這種毒藥,他一個小小的廚子還沒有那么大的膽子敢下。而且也沒有下毒動機。”
莫星河挑眉,眼神有些無奈。
花度說的這些話,無疑就是廢話。
當然,眼下這番話,他也必說無疑。
因為他們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沒有任何的懷疑對象。
沉柯微微沉了沉眼神,隨后擺手,“下去吧。”
花度頓時有些急切地出了大殿,眼下他在這個大殿內呆的越久,對他可謂是越來越不利。
人離開了之后,看著座位上的莫星河,沉柯心底是有些愧疚的,“對不起。”
他能夠給自己道歉,莫星河心里是很詫異的,他并不是一個抓住錯處便不放的人,再說這件事情真的與沉柯無關。
只不過,她如今能夠有這番經歷,與沉柯完全相關。
如果不是因為沉柯,也就不會有這么多的事情,這么多的傷害。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王君想必應該明白這個意思。”
所以,莫星河并不是一個大度的圣母,她非常清楚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誰。
沉柯自然聽明白了莫星河話中有話,也知道這件事情,他與莫星河來說,是有愧的。
“欠你的,本君都會還給你。”
莫星河微微彎頭,唇角勾了一絲輕笑,“還?”
“王君還不如現在告訴小女,王君找小女來琉璃島,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莫星河才不相信所謂的想見她一面的鬼話。
既然已經確定了自己不是沉柯的女兒,而且在他自己也心知肚明的情況下,那他費力的時候把自己弄到琉璃島來,一定不是這個原因。
沉柯知道莫星河聰明,卻沒料到她膽子也這么大。
他沉吟了半晌,最終有些無奈的輕笑了一聲,“果然不愧是清歡的女兒,就是這么聰慧,我找你來,的確是有目的的。”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閃,目光有些涼涼的看了一眼沉柯,“讓我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