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侯府里,幾乎算的上是整個南召都知道的一個人物,想要找到她,根本不需要費什么力氣。
沉柯若是只是想要見一見娘親的女兒,那么早就可以見了,偏偏選在這個時候,甚至是強行要帶她走的理由,只可能是要她有用。
她如今見過了沉柯,已經能夠看到他掩藏在那張溫柔面孔之下的算計,警惕的同事,她也松了一口氣。
這世間唯一不變的就是利益。
只有利益才是永恒合作的絕對性因素。
只要她身上有沉柯要的東西,那么她的命就算是保住了。
這就是她賴以生存的條件。
她必須想辦法盡快找到危月,聯系到大陸那邊的情況,這樣才能夠對付琉璃島。
不過,危月發現她出事了,應該不會傻傻坐以待斃,想必會找星辰吧?
當天晚上,莫星河帶著一肚子的疑問睡了過去,睡夢之中,她躺的極不安穩。
她昏迷之前的場面再一次的出現在她的夢中,這一次更加的清晰,仿佛真的又發生了一遍一般。
她夢見那把匕首沒有插到她的身上,而是落在了顧染的心口,她夢見他那一席白色長袍被血跡染紅,她夢見他躺在血泊里面被抽打的渾身都是傷痕。
大雨下的格外的霸道,砸在人的身上疼的她一直都在倒吸氣,整顆心臟都仿佛被人緊緊的揪著,令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阿染……阿染……”
男子一頭墨黑色的頭發在她的面前一根一根寸寸成雪,一直到變成灰白色,在滿是血泊中,染紅了發絲。
“阿染……不要……”
莫星河心口發鈍,疼的一張臉都緊緊的皺了起來。
分界線——
“小狐貍……小狐貍……”
此刻,距離琉璃島和南召千百里遠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竹屋,竹屋之內,一個渾身包扎好了的男子正躺在竹屋內唯一的一張竹床之上,
男子有張一張幾乎絕世的臉,好看的飛羽眉自帶清冷的氣質,一雙溫柔的眼睛此刻緊閉著,看不到他眼底的光華,一張潔白細嫩的臉頰上沒有一絲雜質,即便此刻他臉色蒼白,雙眸緊閉,一雙薄唇也被咬的有些發青,可那張臉仍然是該死的好看。
此刻,男子唇瓣微掀,吼間一直流露出細微的聲音,但是人陷入昏迷當中,口齒不清晰,也聽不出來他到底在說什么。
床邊窩著一個小姑娘,穿著的衣服和大陸不同,大多都是皮草一類的衣服,上面還有好多個小口袋,此刻都裝的鼓鼓囊囊的。
“小姐,他一直在說話,但是奴婢聽不清楚他在說什么?!?
小姑娘開口,有些迷茫的看了看此刻房間內的另外一個人。
被稱呼小姐的,也是一個穿著皮草布衣的女子,只不過她身上皮草的顏色比這說話那小姑娘的要發光發亮很多,質量和設計也好上許多。
此刻,女子的手中捧著一卷醫書,正看得認真,聽到小姑娘的話,絲毫不以為意,眼神涼涼的瞥了一眼小姑娘,隨意的瞄了一眼床畔上的男子,“說什么也與我們無關,穗禾,不要再為了他打擾我?!?
女子的話有些冰冷,小姑娘似乎是已經聽習慣了,不以為意,失望的點了點頭,“好,奴婢知道了。”
“不過,這男子長的可真好看啊,居然還是白色的頭發。小姐,奴婢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是白色頭發的呢。”
女子瞧見這丫頭壓根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頗為有些無奈。
“穗禾,那是因為氣血攻心,加上內力破損,導致的烏發發白,屬于后遺癥的一種,并不是天生的,若是你想有,我也可以成全你?!?
穗禾渾身一抖,頓時咧嘴干笑一聲,“不敢不敢,穗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