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忱御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他昨天好像也沒跟云箏說什么呀?
他試探性的開口,探了探傅凌鶴的口風,“老大,嫂子跟你鬧脾氣了?”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昨天晚上到底跟云箏說了什么?”
傅凌鶴沒有被他繞進去,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語氣愈發森冷,光聽著就已經讓人心驚膽顫了。
蔣忱御仔細回想了一下,但自己確確實實也沒說什么不該說的呀!
“我跟小嫂子講的話,總共也不超過5句啊!”
蔣忱御從床上翻坐了起來,緩了緩才如實道,“我就跟嫂子打了個招呼,然后自我介紹了一下。”
“接住我就說……說……”蔣忱御結結巴巴的有些為難,不知道那句話說出來傅凌鶴會不會跟他翻臉。
“你說什么了?”傅凌鶴的聲音不由得拔高了幾分,滿心的焦急與不安都順著這一聲質問傾瀉而出。
傅凌鶴就像一只被觸碰到領地的猛獸,只要蔣忱御的回答稍有差池,便會被他狠狠撕碎。
蔣忱御在電話那頭咽了咽口水,心里暗自叫苦不迭。
“我就說讓小嫂子別擔心,你命大著呢,死……死不了!”
蔣忱御眼一閉,心一橫,大不了18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傅凌鶴有些疑惑,蔣忱御要真的只說了這幾句話,那云箏突然對他冷淡就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了。
可蔣忱御是云箏昨天唯一接觸過的人,如果不是他還能有誰?
“除了這些你還跟她說過什么?”
蔣忱御回憶了一下才繼續開口,“我就給你吃了藥,然后跟嫂子說讓你注意飲食,好好吃藥,然后就走了。”
“別的我真的沒說什么了,老大。”蔣忱御確確實實是什么都沒有說,他昨天晚上說的話總共也就這幾句,他都已經全盤托出了。
傅凌鶴陷入了沉思,房間里靜得只能聽見他略顯沉重的呼吸聲。
蔣忱御的話聽起來確實不像說謊,可云箏態度的轉變又如此突兀,這其中肯定是有緣由的。
“你確定,就只說了這些?”傅凌鶴再次確認,聲音里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老大,我對天發誓,真的就這些了。”蔣忱御賭咒般說道,語氣里滿是誠懇。
傅凌鶴揉了揉太陽穴,眼底逐漸染上了一絲煩躁,他知道蔣忱御應該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行,我知道了。”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傅凌鶴站起身,在房間里不安的來回踱步,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從自己那零星的記憶里拼湊出一些有用的線索,不過顯然沒有任何效果。
按照蔣忱御和封管家說的話來看云箏是擔心他的,可為什么她早上醒后對他的態度會變得如此冷淡呢?
傅凌鶴煩躁的將十指插入發間,用力的抓了抓頭發,想讓自己混沌的思緒清醒一些。
他在房間里轉悠了幾圈,沒有想到任何好的解決辦法便只好又出了房間,來到了云箏房間門口。
他做好心理建設,正欲抬手敲門,房門就被云箏從里面打開了。
兩人目光交匯,空氣瞬間凝滯。
傅凌鶴對上云箏微紅的眼眶,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哭過了。
“箏箏,你……”傅凌鶴的話才說了一半兒,就被云箏率先開口打斷了。
“你吃藥了沒有?”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沙啞,卻努力維持著平淡的語調,并不想讓傅凌鶴聽出來。
傅凌鶴輕輕搖了搖頭,站得筆直,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在乖乖等著挨訓,“還沒有。”
“趕緊去吃藥吧,蔣醫生昨天晚上說了你得按時吃藥。”云箏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