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們看到傅凌鶴和云箏這么恩愛自然是很欣慰的。
他們不是開明的長輩,就這么默默的吃自己的飯。
暮色像一層薄紗籠罩著傅家老宅,晚飯后的庭院里飄著白玉蘭的香氣。
云箏跟著傅語初沿著青石小徑往花園走,高跟鞋踩在碎石上發出細碎聲響。
"聽說你最近在學茶道?"傅語初突然開口,指尖撥弄著垂落的紫藤花。
云箏點點頭:"凌鶴說...說我泡茶比他秘書泡得好。"
"哼,他就會哄人。"傅語初突然停下腳步,從香奈兒包里掏出個絲絨盒子,"給你。"
月光下,盒子里躺著枚鑲著鴿血紅寶石的胸針,正是云箏上周在慈善晚宴上多看了兩眼的那枚。
"這是..."
"別誤會,"傅語初轉身快步往前走,"只是看那小子買了又不送,怕他糟蹋好東西。"
云箏摸著胸針上的紋路,突然想起傅凌鶴那晚應酬到凌晨三點,回家時西裝上還沾著紅酒漬。
另一邊,沈蘭淑將傅凌鶴堵在書房。檀木書架前,男人懶散地倚著博古架,聽母親絮絮叨叨地說著婚禮細節。
"婚紗要選蘇繡的,你奶奶當年的嫁衣..."
"已經讓蘇繡大師在趕工了。"傅凌鶴轉動著無名指的婚戒。
"司儀要請德高望重的..."
"爺爺已經擬好名單。"
沈蘭淑突然頓住,看著兒子眼底的狡黠:"你早就在準備?"
傅凌鶴勾唇一笑,從西裝內袋抽出張泛黃的紙:"這是云箏去年住院時我寫的婚禮流程,連證婚人致辭都背熟了。"
沈蘭淑看著紙上密密麻麻的字跡,突然紅了眼眶。這個在外人面前冷心冷肺的傅家掌權人,在婚禮籌備上竟細致到連新娘捧花的繡球花品種都標注清楚。
花園里,傅語初突然被塊凸起的石頭絆了下。云箏眼疾手快扶住她,卻見她腳踝處有道淡粉色疤痕。
"滑雪時摔的。"傅語初漫不經心地整理裙擺,"那年你姑父剛去世,我喝多了..."
云箏突然握住她冰涼的手:"姑姑,其實..."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傅語初甩開她的手,"我傅語初要什么男人沒有?"她踩著高跟鞋快步往前走,發梢卻沾了片白花瓣。
云箏望著她的背影,突然明白傅凌鶴為何總愛調侃姑姑。這對姑侄啊,都把最柔軟的地方藏在刺猬般的鋒芒下。
回到東廂房時,傅凌鶴正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月光勾勒出他西裝筆挺的輪廓,聽見推門聲轉身時,眼底的冷冽瞬間融化。
"傅太太和姑姑聊什么了?"他伸手將人拽進懷里,鼻尖蹭著她發頂的茉莉香。
云箏將下巴擱在他鎖骨處:"姑姑說...其實她挺羨慕我們的。"
男人動作一頓,低頭看著懷里的妻子。云箏正把玩著他袖扣,月光在她睫毛上鍍了層銀邊。
"凌鶴,"她突然開口,"我們...什么時候要孩子?"
傅凌鶴的呼吸驟然急促,滾燙的掌心貼上她后腰:"你說真的?"他嗓音沙啞,"傅太太,我等這句話等了三年。"
云箏被他突然抱起時輕笑出聲,卻在瞥見書桌上攤開的《育兒百科》時愣住。傅凌鶴順著她目光看去,耳尖微微發紅:"閑著無聊...隨便翻翻。"
次日清晨,云箏在傅凌鶴懷里醒來時,發現他睫毛上還沾著昨夜的星光。樓下傳來傅語初的尖叫:"傅凌鶴!你把我限量版的面霜當身體乳用了?"
男人將臉埋進妻子頸窩悶笑,指尖卻悄悄摩挲著她腕間的翡翠鐲子。這鐲子內側,他昨夜偷偷讓人刻了新的字——"鶴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