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兩張請柬就已經暴露了,伊麗莎白小姐,今天的這次宴會,你的名字一開始就在名單上吧?”
夏洛克從上衣兜里摸出一個煙斗。
“伊麗莎白·露易絲·奧爾加·克勞迪·安格斯·艾瑪,19歲,英國著名的文學家,畫家,音樂家,天文學家,這座宅子昨晚我已經逛過了,二樓畫室的隔壁就是鋼琴房,除了鋼琴之外還有一架大提琴,并且你書房的書架上放著一本《天體衛星的猜想》,署名作者就是你,除此之外我還知道,你是莫里蒂亞的學生沒錯吧?說真的,在圣誕的宴會上綁了你并不是個巧合,你以為一個每天宅在家里的咨詢偵探為什么會在圣誕節的晚上突然出門?正如你剛才說的那樣,伊麗莎白小姐。”
“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我是不是該為你鼓掌了?偵探先生?”
夏洛克將煙斗放在掌心把玩了幾下,終歸還是沒有點上火,也許他另一側的口袋里根本就沒有火柴,韓浩是有打火機的,但在貴族城堡里抽煙似乎不太好,韓浩想了想還是把手縮回去了。
這事他起初只是懷疑了一下,隨手一綁就是伊麗莎白家的公主,這事怎么看都不像巧合。
韓浩沒有像夏洛克那樣敏感的推理神經,所以他并沒有多想。
“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盯上我的?”伊麗莎白說道。
“很簡單,我去過莫里蒂亞的辦公室,也去他的講堂聽過課,一個貴族小姐多次出現在一個教授的課堂上,那你必然就是她的學生,如果她還經常出現在辦公室里,那這個學生一定深得莫里蒂亞有著匪淺的關系,說真的,能寫出《天體衛星的猜想》,你和莫里蒂亞在天文學這一領域相差的應該沒有多少,你可能會經常去他的辦公室,但絕對不會經常出現在他的課堂上,能讓一個貴族女孩如此鍥而不舍的追逐,我想到了兩個可能。”
福爾摩斯說道“第一個,你喜歡——”
“停一下,夏洛克先生,直接說第二種可能,我覺得你對喜歡這兩個字可能有什么誤解,沒有經歷過喜歡,就不要輕易去談論這兩個字。”伊麗莎白說道。
“被一個19歲的女孩教育,有點開心不起來呢,好吧我們直接說第二種可能,準確的說這不是可能,我早就確定了,你和莫里蒂亞的談話我已經偷聽了好幾次了嗎,而且我還知道,每次你去見莫里蒂亞的時候都會在帽子里藏一把微型手槍,這從你頭發下彎的角度和帽子上不同尋常的褶皺都能看出來,你的各個方面都表現出了對莫里蒂亞這個人極度的不信任。”
“說真的,一開始我是不信的,莫里蒂亞這個人公正謙卑,富有智慧的同時又是個極為紳士的男人,很少有人能發現隱藏在他皮囊下變態的一面,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這一點的,所以我一直懷疑你是個圈套,是莫里蒂亞為了引我上鉤而故意放出的誘餌,直到我昨晚偷聽了你和華夏小子的對話,一個對精靈都能抱有善意的人,這種家伙絕對不可能是壞人。”
伊麗莎白小聲重復著夏洛克最后的一句話。
“原來你是這么看我的嗎?因為對精靈都抱有善意就相信我,你的前面推理很精彩,但最后點似乎是你的敗筆。”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伊麗莎白小姐。”
“但愿你沒有看錯。”
韓浩最后還是上了馬車,但被給予了“只能坐在馬車里,絕對不能下去”這種強制性的命令。
所以倫敦街頭到底是有多黑暗?
如果人類在兩個世紀之前對精靈抱有的仇恨還是如此強烈,那么即便過了兩個世紀,這種仇恨也不應該輕易消除才對。
這中間一定是發生了什么足以改變歷史的事件。
“————咣當。”
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