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個星期的傳播,《牧馬人》在燕京城內(nèi)逐漸刮起了一股觀影旋風(fēng),不僅電影院里人滿為患,擠滿了來看電影的觀眾,街頭巷尾老百姓的討論也離不開這部新上映的電影。
其熱度比前年上映的《廬山戀》還要火爆,燕京的多家報紙媒體對于電影上映后的盛況進行了報道。
不光是燕京地區(qū),自從元旦最早在滬上地區(qū)上映,半個月時間里,《牧馬人》已經(jīng)在全國多個省份上映,受到了各地觀眾的熱烈歡迎,這段時間以來各地均有媒體對這部電影進行了報道。
一時之間,鋪天蓋地的贊美聲如潮水般襲來,一向挑剔的評論界對于這部電影給出了一邊倒的好評。
小年這天,謝靳給林朝陽打來電話,他在電話中表現(xiàn)的極為興奮,這里面有電影受到觀眾和評論家好評的歡喜,但更多的是作品收獲成功的成就感。
他在電話里滔滔不絕的說了十幾分鐘,全都是電影上映后的一些媒體評價和觀眾呼聲。
從目前的形勢來看,《牧馬人》的票房和口碑取得了雙成功,但這并不是說電影就沒有缺點了。
謝靳不無遺憾的說起來:“現(xiàn)在回頭看,燕京的戲份遠不如草原的戲份來得生動感人,比較理性、概念,缺少了幾分溫度,更像是說教。在對許景由和密斯宋這兩個華僑的塑造上,也太過片面了,是我這個導(dǎo)演對于華僑的生活和語言都缺乏了解。”
聊到最后,謝靳又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牧馬人》上映了,我也得忙下一部電影了。朝陽,把你那部《高山下的花環(huán)》留給我怎么樣?”
“你不是要拍《秋瑾》嗎?”
上半年林朝陽去劇組探班的時候,曾經(jīng)聽謝靳聊過,他一直想拍一部關(guān)于秋瑾的電影,打算等拍完了《牧馬人》后就著手準(zhǔn)備。
“可以先寫劇本嘛,等拍完了《秋瑾》,再拍《高山下的花環(huán)》。”
“你這種行為就叫多吃多占,吃著碗里的還得看著鍋里的。”林朝陽調(diào)侃了一句。
“咱們之前合作的不錯,再合作一把不是挺好的嗎?”
林朝陽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這個事還是等等再說吧。”
見他的態(tài)度模棱兩可,謝靳也不再糾纏,想著等過完年以后有時間到燕京再見面詳談。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這才掛斷了電話。
林朝陽看了一眼手表,好家伙,這一通電話打了二十分鐘。
他跟傳達室的謝師傅打了個招呼,回到工作崗位上,繼續(xù)寫信。
上午他剛收到了陸遙的來信,《收獲》已經(jīng)確定發(fā)表《人生》,陸遙特地寫信來表示感謝。
寫完了信,林朝陽繼續(xù)寫,這時樓下前臺傳來紙條說有人找他。
林朝陽下樓一看,竟然是燕影廠的江懷延,他驚喜的問道:“老江,哪陣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
江懷延笑著跟林朝陽握了握手,“是《牧馬人》的西北風(fēng)。”
林朝陽拉著走到角落里,問道:“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
江懷延臉上的笑容斂去,露出幾分微妙之色,“都是老朋友,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我這次來是受廠里的委托,想跟伱要《高山下的花環(huán)》的改編權(quán)。”
聽著他的話,林朝陽立刻明白他為什么是這副表情了。
“領(lǐng)導(dǎo)給的任務(wù)啊?”
江懷延灑脫的點了點頭,“你讓我主動來,我也不好意思啊!”
今年年初,燕影廠為了《一盤沒有下完的棋》邀請林朝陽當(dāng)劇本顧問,結(jié)果雙方產(chǎn)生了分歧,林朝陽被劇組掃地出門。
林朝陽這人雖然脾氣好、大度,但還沒到以德報怨的境界,他看著江懷延,表情玩味。
江懷延見狀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