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花仗著董雙環即將飛上枝頭變鳳凰,完全暴露了本性,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痛罵。
董芊芊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那里說的過這種不要臉的潑婦,她有舌戰百儒的實力,但奈何不給她發揮的機會,只好進入空間躲了起來。
董芊芊可以仗著空間躲逍遙,但與她一母同胞的董建北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林雪花踹不開董芊芊的門,只好用老辦法使喚董建北干活來刺激董芊芊,讓她心疼。
林雪花陰暗地想,到時就算董芊芊跪下來求她,她都不會讓董建北歇著。
可誰料,董建北可以做姐姐的小跟班,在她干活的時候燒火。但他姐都不干了,他也便跟著撂挑子了,趁著林雪花罵他姐的時候。
他偷偷地把剩下的甲魚肉連帶湯全吃了,只留下一個又硬又黑的甲魚殼,孤零零地在盤子中像陀螺一樣旋轉著。
吃完肉,填了一個半飽的董建北在聽到林雪花大罵他姐是個“賠錢貨”時,怒不可遏地往湯盤中撒了泡熱尿。
他不是啥也不懂的小孩,每天跟著董長河往那群看不起女人的臭老頭堆里混。
他也耳濡目染的學了幾句臟話,心里明白賠錢貨是用來罵像他姐姐這樣,未到別人家去討生活的女孩子的專用詞匯。
一般罵了這句話,大半的女孩子都會掩面啜泣,心里料定此刻姐姐一定躲在屋子里大哭,而他此刻沒有任何辦法。
小小的一個人兒剛剛長到林雪花的腰胯間,兩只緊握的小拳頭只有棉花般的力道,使盡全力也撼動不了林雪花分毫。
只好對著林雪花喊出了那聲帶有辱罵色彩的葷話,一聲“婊子”惹得林雪花停下了踹門的腳,轉而踹向了董建北的屁股。
她原本想踹董建北的面門,讓他破個相,但奈何董建北這小子敢做不敢當,罵了人就想跑!林雪只好重重地踹了他的屁股。
罵了這么半天,她口都干了,端起桌上還算溫熱的甲魚湯,一飲而盡。她咽湯的速度過快,鼻尖聞到一股子直沖鼻腔的尿騷味時,已經來不及了。
彎下腰對著空地就是一陣嘔吐,她拼命地想要把胃里那股惡心的東西吐出來。
可剛才喝湯的速度實在太快,湯液幾乎是直灌而下,此刻嘴里除了那股怎么也驅散不了的殘留尿騷味兒,竟是什么也吐不出來。
恍然間林雪花仿佛又回到了,她淹沒在糞坑里的時候,糞水、白蛆直直地往她身體里的各種孔里鉆去。
原本她已經忘了的,那種嘴巴里都是糞便與活的白蛆在嘴里跳動的惡心感,又回來了。
她眼前一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滿心的委屈、憤怒和厭惡交織在一起,快要將她惡心死。
董建北一邊嘴里嘶嘶抽著冷氣,一邊伸手使勁揉了揉那被林雪踹得發麻的屁股,疼得他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可沒過一會兒,當他的目光掃向正彎腰干嘔、滿臉痛苦的林雪時,臉上瞬間扭曲變形,對著誤飲童子尿的林雪做起了鬼臉,滿臉都是嘲弄的表情。
指著林雪花哈哈大笑,連屁股都不疼了。此刻的他,滿心都被報復的快感充斥著,小手止不住地鼓起了掌。
他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姐姐拉出來,炫耀他的戰功想著讓姐姐親眼瞧瞧,他是怎么幫她出了這口惡氣的,她要是還敢罵姐姐,以后他就對著她的臉撒尿。
正搖頭晃腦、鳴鳴自得的董建北,完全沉浸在自己臆想的勝利氛圍里,壓根沒察覺到林雪花已然在盛怒之下再次朝他逼近。
一定是這個小崽子干的,除了他還會有誰,林雪花直接排除他人,不作他想。
眼中燃燒的怒火仿佛能將董建北瞬間吞噬,她瞅準董建北放松警惕的空當,用盡全身的力氣,飛起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