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水映赤,草木皆燃。
自新營至中軍大營,百余帳盡成火海,有風伯助威,那火舌伸出,猛舔前營,噼啪之聲震耳不絕。
黑煙蔽空,周奕揮動燃燒的軍旗在煙幕中辟出通道。
一旁的矮胖道人已被煙熏成黑臉,不住咳嗽。
“別燒了,快走!”
木道人咳了兩聲,“你這一票干的太大,道爺馬上要被嗆死。”
單雄信的頭發沾到了火油,他從煙中奔出時,頭頂還有一團火,連忙用手壓滅。
“火油全倒完了。”
周奕忙道:“走走走!快走...!”
后面的話還沒交代出來,滾滾濃煙中炸響厲吼。
“狗賊休走!!”
這一聲炸響,直接將前方一股煙霧蕩開。
見一名長相英偉,鼻大眼窄的男人破煙而出。
正是宇文成都。
人未至,掌風先至!
順著風伯而行的滾滾煙霧忽在空中凝滯,反奔周奕方向打出一個掌印。
那是隔空勁力按霧所成,直將濃霧打穿!
與此同時,一股寒氣壓塌熱浪,叫三人面上一冷。
宇文閥,冰玄勁!
周奕反應夠快,把手中火焰軍旗一舉,想將其逼退。
宇文成都盛怒之下不閃不避,再運一股真氣強剛硬拆!
周奕眉色一變,立時將真氣灌入大旗之中,如槍直刺,旗面裹著赤紅火舌,又被真氣激發,頓時熱浪灼人。
那宇文成都恍若未見,冷哼一聲,冰玄勁透體而出,掌心驟現冰色氣芒。
他一掌壓下,寒潮排空,火焰大旗觸及掌力瞬間,勢頭頓減!
“噗呲”一聲,火舌竟直接熄了下去。
這時宇文成都掌心壓在了旗桿上,朝前一懟。
一冷一熱間旗桿薄脆如紙,他掌心過到何處,旗桿就斷裂到何處!
作勢要將火旗與放火之人一道掌斃!
寒勁撲面,這一掌非同小可!
周奕哪敢與他強拼,直接發力將旗桿朝上挑斷,提前斷去宇文成都的后續掌勁。
這時木道人起掌,單雄信聚力。
宇文成都乃是一等一的大行家,這兩人只一動作,他心中怒氣不消,卻多數分警惕。
掌力頓時遲滯。
周奕瞧他憂己人多,趁機拔出斬掉賴長銘的短刀,直遞宇文成都咽喉。
功力雖不及對手,但此時把握時機奇絕巧妙!
宇文成都側頭一避,那刀面閃著四周火光,纏他周身,刀法極簡,只是又飄又快。
宇文成都旋身錯步,以冰勁護體,從容錯開刀光。
周奕只斬出五六刀,只覺得壓力越來越大。
他毫不逞強,突然將刀擲出!
宇文成都一掀將軍袍,擋飛短刀,卻聽“呲”得裂帛聲響,將軍袍被刺出一個大洞。
單雄信低喝一聲,挺槍戳其心脈。
宇文成都側身一讓,單雄信忽然發勁,豹眼生寒。
槍頭詭異如蛇般一晃,閃得槍桿炸裂!
登時木刺飛濺!
此乃單雄信飛蛇斷槍之法,自折長槍,卻能生出橫掃力道,直接擊在宇文成都的護身甲胄之上!
縱有冰玄勁護體,這一下也打得他血氣沖臉。
一張冰冷陰沉的臉,頓時漲紅。
矮胖道人飛身而上,提不滿真氣的宇文成都與其連拆數招。
木道人拳掌大開。
此時全力出手,壓得宇文成都只能防守。
“道爺當你有多大本事,這點實力也敢沖我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