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媛緊握著婚書沒有半分的退讓,蕭慕宸便干脆收回了手,厲聲道:“既無國書證明,如何能判定他們是新羅使者,焉知不是他國派來的奸細! 玄羽,將那兩名冒充新羅使者的人送去內衛府調查其身份,看看到底是誰指使他們來大鬧我的婚禮?” “喏!” 玄羽應命,立即喚了一批內衛前來,喜堂之中頓時被一股肅殺的氣息所包圍。 “內衛府?” 也是在這一刻,在場的賓客,各大世族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位御史中丞竟然還有另一重身份:執掌內衛的大閣領。 崔媛的臉色一變,感受到陡然緊張起來的氣氛,饒是她再強裝鎮定,也不禁顫抖著唇厲聲罵道:“蕭慕宸,你干什么?就算是你內衛府大閣領,難道要對他國使者不敬么?你這是要挑起兩國之戰嗎?” “你既然說我的母親是新羅國的女王,那么我便抓了這兩名使者,等她來見我!我自會向她解釋!” “你——” 那兩名使者也哀求道:“郎君,我們真的是新羅人,只不過我們是……” 兩名使者話還未完,竟然突然面色發青,口吐鮮血,就這樣直直的倒了下去,匆忙趕來的兩名內衛都沒有來得及將二人提住。 這一變故令得婚宴上的賓客們大驚失色,尤其與這兩名使者同坐一桌的人盡皆嚇得逃散。 盧凌與盧十一郎趕緊趕到了那兩名突然暴斃的死者身旁。 “怎么回事?他們怎么突然就死了?難不成這菜食之中下了毒嗎?” “哈哈哈……蕭慕宸,你竟然在你的婚宴上殺人!” 崔媛突地大笑起來。 盧十一郎不悅道:“你胡說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殺人了?” “這是他所舉辦的婚宴,有人吃了這里的菜食死在了這里,那就是與他有關,難道還想抵賴不成?” “如果是因為吃了這里的菜食中毒而亡,那為什么偏偏是這兩名死者,其他客人都沒有事呢?” 李靈桓說罷,來到了桌旁,問:“剛才,他們二人是坐在哪個位置,又是誰給他們二人倒的酒,酒杯在何處?” 有一名客人驚恐的指著桌上擺放的兩只鳥獸葡萄紋銀帶環把酒杯,道:“他們坐在這兒,所用的是這兩只酒杯,而且這酒杯還是他們自己帶來的,說是不習慣用他人之物,自己隨身帶著用的。” 李靈桓便拿起了酒杯來聞,又叫人取來了銀針,分別在酒壺與這兩只酒杯中皆驗了一下,發現銀針并無變色。 “酒與酒杯皆無毒。”她道,目光陡地脧向了桌上擺放的兩塊手帕,“這又是什么?” “哦,這也是這兩人的習慣,吃完了菜肴之后,他們喜用這濕潤的手帕擦手。” 李靈桓點了點頭,又將銀針放在了其中一條帕子上,便在這時,眾人的目光露出驚懼與恍然,只見那銀針果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黑。 “原來是這兩條帕子上下了毒,這兩條帕子又是誰送來的?” “也只有他們二人有,其他客人都沒有。” 眾人又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盧凌便在這個時候道:“這兩名死者,我會帶到大理寺去查驗!”說罷,轉向崔媛,“還請這位崔夫人不要擾了新人的婚宴,我現在有理由懷疑這兩名你所說的新羅使者是崔夫人您殺人滅口!” “盧少凌,沒有證據,話可不要亂說!” “是,所以沒有證據,也請崔夫人您不要血口噴人,您如此大張旗鼓的派人來擾蕭中丞的婚宴,到底意欲何為?” “還有這名老道士,既然已親口承認自己是受您所指使,甚至干過一些坑蒙拐騙之事,也帶回大理寺審查!” “喏!” 盧十一郎應命后,便迅速的帶了一眾捕快,將那兩名使者的尸身給抬了出去。 這時,盧凌又向崔媛走近了一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