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見言默一面的,可聽到葉相承說言默沒有在廳里后,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晚上直接去言默的家里吧,反正也該去拜訪下。
警備廳外。
“站長,您準備怎么對付這個萬西梁?”裴東廠眼神寒徹。
“萬西梁是公共租界的巡捕房探長,咱們要是說貿然動手的話,恐怕會引起公共租界的敵意。”
“何況這事萬西梁只是一個做事的,真正管事的是工部局的那位苗永義。不將那位解決掉,這件事不會完的。”黃碩沉吟著說道。
“你們啊!”
楚牧峰聽到兩人的分析,無語的搖搖頭,“你們想問題想的有點復雜了,這事有你們說的那么夸張嗎?”
“是,苗永義在國統區應該是有點能量的,不然葉相承那邊不可能說趕緊將陳平和崔真保護住,但他始終只是工部局的華僑,還沒有資格管到這里。”
“以前陳平和崔真是沒有根基的人,就算是兩家在這里有點地位,也沒有可能和苗永義對著來。但現在,你們覺得苗永義敢管兩人的事情嗎?”
這話說的霸氣。
現在有楚牧峰當靠山后臺,誰人敢動兩人?
要知道,現在是戰爭時期,什么人脈什么關系什么身份地位看著挺重要的,但其實都是無根之萍。
誰掌握著大權誰才是最厲害的,而楚牧峰很顯然就是掌握著大權的大人物。
以著他現在的身份,想要解決萬西梁分分鐘鐘就能做到,甚至殺死苗永義都不在話下。
關鍵就看楚牧峰想怎么解決這事。
殺死苗永義簡單,但殺死后的后果卻是有些麻煩,對方畢竟是公共租界工部局的人,你要考慮到英美兩國的態度。
但也就僅僅只是如此而已。
這那就是格局和眼界。
裴東廠和黃碩一直都是跟隨著楚牧峰做事,他們沒可能像是楚牧峰那樣接觸到更加廣闊的層面,所以想問題就有些局限性。
“站長說的是,他公共租界工部局還管不到咱們國統區。”裴東廠恍然大悟。
“那站長咱們怎么辦?”黃碩問道。
“等今晚過后再說。”
“是!”
……
公共租界工部局。
“苗先生,楚藥那邊這兩天應該就會有個結果,您放心,我肯定會辦得漂漂亮亮的。”一個穿著巡捕服的中年男人滿臉諂媚的說道。
他就是萬西梁。
他能坐上如今這個位置,靠的就是苗永義的提攜。沒有苗永義,哪里會有他的今天?所以說苗永義吩咐辦的事情,他肯定會無條件的去做。
“嗯,你做的很不錯!”
苗永義是個喜歡穿西裝的男人,聽到萬西梁的話,抬起肥嘟嘟的手指彈了彈煙灰,傲然說道“只要能拿下楚藥,該給你的好處我會給的。”
“瞧您說的,替您辦事哪里還能要好處。”萬西梁連忙說道,心里卻是美滋滋的,他知道苗永義既然這樣說就肯定會給。
楚藥啊,那可是一個大藥廠,要是說能吃進肚中的話,油水肯定會很肥的。
其實他對苗永義怎么運作這事并不清楚,因為他知道苗永義是工部局的董事,但這樣的董事能影響到國統區的楚藥嗎?按理來說是不能的,可他偏偏就做到了。
這說明苗永義的背后應該還有一雙黑手。
想到這個,萬西梁就不寒而栗。他強迫著自己不去想這事,只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成,人家吃肉自己喝湯便是。
更深入的事情想都別想,有時候事情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
“盯緊楚藥,我要楚藥這個廠子原封不動的拿過來。誰要是說敢惦記楚藥,你就第一時間匯報,我會處理的。”苗永義淡然說道。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