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對你的事情我知道的很多,多到你自己都難以想象。我是不清楚你和瓷都是怎么認識的,但也就僅僅如此,你其余的事情我了如指掌。”
“你想要讓他們娘兒倆活著,就要老老實實交代。”
“梁月明,你不是想要活著嗎?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你說出來我想要的消息,你就可以繼續(xù)留在北平城偽政府的偽市長位置上。”
“簡單點說,你要聽我的話,成為我的人,這次和以前不同,我需要的不只是你的口頭效忠,我會讓你做點事的。”
“說吧,你想死還是想活?”
楚牧峰很干凈利索的給出了選擇題。
你想死現(xiàn)在就能去死。
你要是說想活的話就必須當我的應聲蟲。
這倒是超出了梁月明的想法,他沒想到楚牧峰給出來的竟然是這樣的說法。
在他看來,楚牧峰十有八九是想要他死的。
只要有這個前提在,他說什么話都是無能為力的,都注定是要死的。
可沒想到楚牧峰還會開出來這種條件。
當楚牧峰的人!
梁月明也心知肚明,自己這次不可能說再像是之前那樣,只是被閻澤策反,頂著這樣的名義就能留在偽政府中逍遙自在。
楚牧峰是肯定不會這樣做的,自己是必須要聽他的話,是肯定要付出點什么代價,但這無所謂了。
能活著比什么都強。
“我想活,我愿意聽你的,你讓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是不知道瓷都是誰,不清楚他在金陵城那邊的掩飾身份,但我卻知道一個很關(guān)鍵的線索,那就是他身上有著一股獨特的氣味。”
“這股味道雖然說很淡,一般人是肯定聞不出來的,可我卻能聞出來,因為我的父親身上也曾經(jīng)有過這種味道。”
“什么味?”
楚牧峰頗感好奇的看過來。
“中藥味,一種叫做蜿蜒草的中藥材,被碾碎變成粉末后常年吸食的味道。”
“我會知道這種味道是因為我父親當年也是承受著病痛的折磨,只有靠吸食蜿蜒草才能夠減輕痛苦,才能活命。”
“我沒有給瓷都說過這事,但我心里暗暗記著的。”
“楚牧峰,蜿蜒草對生長環(huán)境要求非常苛刻,只在金陵城城外的小青山才能采摘到,我想瓷都會選擇金陵城也是因為這事。”
“可即便如此,蜿蜒草每年的產(chǎn)量都是有限的,我想你要是說能夠通過這個線索,或許是能找到瓷都是誰。”
“畢竟就算是那些中藥鋪,也不是說誰都會去采摘蜿蜒草的,能采摘的也沒有幾家。”
梁月明說出來的話讓楚牧峰眼前一亮。
蜿蜒草嗎?
他知道梁月明應該是沒有說謊,因為這種藥草的確是在小青山才有,在其余地方都沒有。
不是說中藥鋪不去采摘,而是因為沒這個必要。原因是蜿蜒草的產(chǎn)量極低,平常市場需求極少,你說誰還會費老大勁兒去采摘一些沒有價值的藥草?
“還有嗎?”
楚牧峰平靜的問道。
“沒有了!”
梁月明搖搖頭,“我能知道這個,也是因為我父親是吸食過蜿蜒草的,要不然我連這個也不清楚。”
“除此之外,瓷都沒有透露任何有用的東西給我。”
“瓷都制造出來閻澤叛國案為的就是幫助特高課拿下正統(tǒng)中隊嗎?”
楚牧峰跟著話鋒一轉(zhuǎn)問道。
“是的,最起碼我知道的原因是這個,至于說到其余的我也不清楚。畢竟我只是聽命行事,其余更深次的我也沒資格知道。”
梁月明點點頭說道。
“那你知道北平站那邊的間諜是誰嗎?”楚牧峰話鋒陡然一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