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米鋪。
這家米鋪真的是在金陵城站得住腳跟,即便是這里淪陷,它都沒有說關閉。
想想也是,就算是成為日統(tǒng)區(qū)又如何?難道說日軍就不吃飯了嗎?只要吃飯就肯定得需要米鋪。這個年頭,不是誰都能夠搞到米糧的,四方有這個資格,那自然是要容許開著。
李木是這家四方米鋪的老板。
米鋪除卻李木外還有兩個伙計,而這兩個伙計也和李木一樣,都是宋家在這里安插下來的眼線,他們三個都是經(jīng)得起考驗的忠誠之輩。
宋韜的事情他們是清楚的。
畢竟他們接到了宋上的電報,但是他們卻沒有辦法找到宋韜。在這樣的形勢下,他們能做的就是心急如焚的等待。
“木哥,你說咱們家少爺?shù)降走€活著沒有?”黃成低聲問道。
“肯定還活著。”
李木沒有說話,旁邊的鄭強卻是冷靜的說道:“要是說沒有活著的話,日軍那邊早就放棄了搜索,可你看外面的情形,還是外松內緊,他們還在挨家挨戶的搜索著。雖然說還沒有搜查到咱們這個區(qū),但我估計也快了。”
“咱們現(xiàn)在是沒有任何辦法的,只能是這樣等著。”
李木搖搖頭,端起桌邊的茶杯喝了口水,眼底閃爍著狠光,“希望少爺沒事,要不然的話,咱們這個米鋪就算是拼著暴露,也要給日軍來次大的!”
“是!”
就在李木他們商議的時候,楚牧峰三個人也來到了四方米鋪前面,只是沒有進去,等到車子停下來后,他們就自顧自的走進了對面的飯店中。
這已經(jīng)晌午,怎么都要吃飯。
隨著飯菜端上來,東玄卻是低聲說道:“教授,這個四方米鋪是有問題的。”
“什么問題?”楚牧峰云淡風輕的問道。
“以這家米鋪為中心,附近都有人在監(jiān)視。雖然不清楚他們的身份,但他們的確都是在監(jiān)視著米鋪。”東玄冷靜的說道。
說完這話后,東玄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包廂外面,確定沒有人在偷聽后,繼續(xù)說道:“甚至我懷疑這家酒店也有人在監(jiān)視。”
“東玄,你是能出師了!”
聽到東玄的話,楚牧峰沒有絲毫意外,這些他在剛才也已經(jīng)看到了。
說真的,他也很詫異米鋪竟然會被監(jiān)視著。
在宋上的情報中,這家四方米鋪是非常隱秘的,是他親自安插在金陵城的一個釘子,按理來說是不會有任何事的? 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莫非這家米鋪內部出現(xiàn)問題?
還是說是內部沒事? 純粹就是米鋪暴露了?
但問題是,這家米鋪又不是軍統(tǒng)的聯(lián)絡點? 只是宋家的一個類似安全屋的地方? 到底是誰在監(jiān)視他們?是特高課的嗎?未必。要真的是特高課的,以著他們的兇狠毒辣? 是絕對會早就拔掉這里的,斷然不會說這樣縱容著存在。
這些念頭在楚牧峰腦海中閃電般的劃過。
“看來咱們是不能去買米了。”楚牧峰雙眼微瞇。
“宋韜會來這里嗎?”紫無雙問道。
“不清楚? 但我要是他的話? 應該會來。畢竟這里是宋上安排的,是很安全的。宋韜要是說不來這里的話,是沒有地方去的。”
楚牧峰假裝無意的掃視了一眼街對面墻角處的一個乞丐。
“但現(xiàn)在宋韜是絕對不能來的,他只要來就有危險。街角的乞丐? 對面屋檐下修鞋的? 咱們剛才過來的那條街賣報紙的。不算上這家酒店,已經(jīng)是有三個人在監(jiān)視著。能夠安排三個人在監(jiān)視,這便說明暗中的那人是很有能量的。”楚牧峰說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