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飯的叫花子。
破爛不堪的衣服,臟兮兮的都是灰塵,關鍵身上還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路邊的野狗似乎都不愿意靠近。
他們頭發蓬松,眼神黯淡無光,嘴唇干裂,腳上穿著的還是露著腳指頭的破布鞋。
“這是哪里來的叫花子?”
“肯定不是咱們本地的,瞧著就惡心,趕緊躲遠點。”
“我好像都聞著雞屎味了。”
雞屎味嗎?
這話真的是沒說錯,這兩人身上穿著的衣服就是有這股味兒,誰讓他們回來的時候,是蹭一輛拉雞的貨車。
沒辦法,意氣風發地過去,誰曾想會這樣滿身狼藉的回來。
“謝天謝地,趙爺,咱們總算回來了!”曹園撩開眼前已經打綹兒的頭發欲哭無淚地說道。
“誰說不是呢?總算回來了!”
站在他旁邊的就是趙功督,這刻的他哪里還有以前那種風度翩翩的模樣,狼狽不堪地連一個市井之徒都不如。
“趙爺,真是對不住您吶!這趟買賣沒有做成,這事兒都怪我,我也是萬萬沒想到啊!”曹園扭過頭,語氣悲涼地說道。
砰!
不說這話還好,聽到這話的趙功督怒火中燒,想都沒想便是一腳踹了過去,直接就將猝不及防地曹園踢翻在地后,他抬起手指就罵道。
“姓曹的,你這王八蛋還好意思說,不要以為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沒看出來,你帶我去保定府的賭場,哪里是去贏錢,是想坑我的錢!”
“不過你沒想到,人家那邊翻臉了,結果連你那份也給吃了。你這叫做什么?偷雞不成蝕把米,活該!”
“趙爺,您聽……”
曹園剛想要辯解的時候,趙功督又抬起腳踢了過去“我這一路上對你畢恭畢敬,對你干的這個缺德事裝作不在意,你當我是傻子,真不在意嗎?”
“告訴你,我就是等回到北平城的時候才和你算賬的!曹園,要不是怕在路上你小子心黑把我整死,我會對你忍氣吞聲?”
“現在好了,已經回到北平城,咱們之間的賬也該好好算算了,我輸的錢你必須部還給我!”
“我哪有錢還你!”曹園是連滾帶爬起身就跑。
“孫子,還敢跑?給我站住!”
趙功督在后面就開始猛追。
這兩個家伙形如乞丐,一身臭味,路上行人都下意識地紛紛躲閃開來,讓他們兩個玩狗咬狗一嘴毛的把戲。
曹園在前面跑。
趙功督在后面追。
這要是放在以前,趙功督敢這樣做,曹園肯定不會客氣。
畢竟你趙功督只是一個外來戶,憑什么敢在我這里撒野。
可現在給曹園幾個膽子都不敢這樣做。
就他如今的身份,哪里敢去找趙功督的麻煩。
趙功督是看著很狼狽,但人家好歹是張謙鶴的客人。
這事要是說被張謙鶴知道的話,他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其實在回來的路上,他就想過要不要半路將趙功督給殺了,他想過好幾次,最后都沒有下手。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真要是下手的話,風險系數太高,關鍵還沒回報!
這要是被人知道,自己這條小命可就沒有了。
所以哪怕這樣回到北平城,就算張謙鶴知道自己想坑趙功督的錢,可他沒有證據也不會怎樣自己。
誰讓張謙鶴是個講道理的商人呢!
……
宋記絲綢鋪子。
在這里等著的楚牧峰和林若明,很快就接到了匯報,說是曹園和趙功督正在向這邊瘋跑。
“瘋跑?趙功督追打曹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