繳械?
這還繳哪門子械?
人家是長官,自己要是說再敢繳械,到最后落下一個(gè)以下犯上的罪名,這后果誰能承擔(dān)?
沒看到黎杰初的神情都開始不對勁嗎?
管他娘的,天塌下來有高個(gè)頂著,咱們還是聽候命令行事吧。
“黎局長,你就這樣任憑他們肆意妄為嗎?他是華亭的警員,能管的了咱們這里的事嗎?不用管他,繳械,讓他們投降!”姚秉狠狠瞪視著葉相承怒聲道。
“這個(gè)……”
“他是華亭的警員,我呢?”
梁棟才抬步走出,眼神冷漠地掃視全場。
“我想你們當(dāng)中應(yīng)該是有人認(rèn)識我,知道我是誰。我叫梁棟才,是金陵警備廳刑偵處的副處長,他管不了金陵的事情,我能管吧?你們有誰想來繳我的械?上來讓我瞧瞧?”
全場頓時(shí)死寂。
沒有一個(gè)警員敢站出來。
黎杰初的神情也變得陰沉可怕,他有心想要下令繳械,但卻清楚不能沖動。
真要是敢下了梁棟才的槍,得罪梁家,他的警界之路也就徹底算送了。
“這位真是咱們金陵警備廳刑偵處的副處長嗎?”
“是的,我認(rèn)識,他是梁處長。”
“這下可怎么辦?”
那些警員們都開始惶恐起來,他們通常出去都是耀武揚(yáng)威,還沒有執(zhí)行過這樣的任務(wù)。
這多尷尬。
察覺到黎杰初的遲疑后,姚秉眼底兇光閃爍,惡狠狠的壓低著聲音說道“黎杰初,不要忘記你是誰提拔起來的,我手里還握有你的把柄。”
“你今晚要是說不把他們抓起來帶走的話,嘿嘿,我將那些把柄放出去,你清楚后果的。”
黎杰初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化著,他是真的很糾結(jié)難辦。
早知道今日會碰到這樣的僵局,對方如此扎手,真不應(yīng)該親自來啊!
那些把柄絕對不能外泄,隨便一個(gè)露出來都足以要了他的小命。那時(shí)候別說是什么官場前途,命都沒有了,還能指望什么?
“對不起,梁處長,你們這么做不合規(guī)矩,我要秉公執(zhí)法,回頭我登門道歉,先得罪了,上,給我繳械!”
黎杰初一咬牙,不再遲疑,揮手下令繳械。
“黎杰初,你還真敢做啊!”楚牧峰冷笑著說道。
“我有什么不敢做的,你們聚眾鬧事,持槍行兇,原本就是違反法律,我這樣做不過是在履行職責(zé)而已,這事不管鬧到哪兒,我都能站得住腳跟!”
“這里是熙園分局管轄地,我是這里的最高長官,你們這些進(jìn)修班的學(xué)員要是說再執(zhí)迷不悟,頑抗到底的話,休怪我不客氣了!”黎杰初漲紅了臉,破罐子破摔地怒聲喊道。
“真當(dāng)我們是菜鳥嗎?”
楚牧峰冷冷一笑,面對著黎杰初和那幫蠢蠢欲動的警員,邁出一步,雙手后負(fù),傲然無懼地說道。
“我是北平警備廳刑偵處副處長楚牧峰,你們誰敢動我?”
“我是金陵警備廳刑偵處副處長梁棟才,你們誰敢動我?”
梁棟才掃視全場,和楚牧峰并肩而站,沖鋒槍就那么隨意掛著,眼神冷厲中帶出一抹濃烈譏誚。
黎杰初心臟砰砰亂跳。
所有警員都是面色慘白。
旁邊的姚秉則眼神邪魅陰鷙。
這只是開始。
“我是華亭警備廳刑偵處副處長葉相承,你們誰敢動我?”
“我是山城警備廳刑偵處副處長秦建祖,你們誰敢動我?”
“我是津門警備廳刑偵處副處長鄭穗治,你們誰敢動我?”
……
一道道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