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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亭,公共租界島國區。
其實在當下,在華亭是沒有所謂的日租界,有的只是華亭公共租界,華亭法租界和華亭公共租界島國區。
之所以會有日租界的說法,無非是因為在虹橋那里居住著很多島國人,再加上島國的橫行霸道和肆無忌憚,才造成這種局面。
這事就連米國和英國的工部局董事會都沒辦法干涉,最后只能是在工部局給島國預留了董事席位,在巡捕房更是專門設立了日捕股。
因為這樣,島國借助這個優勢不斷在華亭興風作浪,還增派了陸戰隊,建立起軍事機構,將虹口地區劃入日軍防區。
日租界,霓虹酒店。
在三樓的房間中,坐著一個臉色焦慮的中年男人。
他穿著筆挺的中山裝,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臉色低沉,神情陰鷙,整個人像是一只隱藏在黑暗中的惡狼。
他就是羅列風。
要知道在津門站的時候,羅列風可是有著血狼的外號,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善良之輩?
其實這次叛逃他也是很無奈,說完全是被美色誘惑的原因嗎?也不其然。
美色只是一個誘因,真正原因是他在津門站的時候,做了很多以權謀私,中飽私囊,貪贓枉法的事。
要是說那些事被曝光,以著戴隱以軍法治理的原則,羅列風絕對要被拖出去打了靶。
恰好這時候有了鈴子的勾引,羅列風權衡利弊之后,就把心一橫,直接當了叛徒。
其實楚牧峰的猜測是對的,羅列風會叛逃也是因為他心虛。
他突然被調回總部,壓根就不想著是會被重用,而是想著會被調查懲戒,因此才會倉促逃走。
在逃走的時候,他甚至都不敢讓羅兵強跟著一起,為的就是怕暴露目的。
所以才會在來到日租界后,才通知羅兵強讓他立即過來。
可沒想到的是,他兒子也是個管不住下面的主,犯了事被抓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羅列風有些沮喪地問道。
“當然!”
坐在對面的是一個頗有姿色的女人,她穿著寬大的和服,媚眼如絲。
只是看向羅列風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不經意的厭惡,不過這種厭惡卻被很好的遮掩住。
“我們的消息渠道是不用去懷疑,令公子真的在半個小時前,因為犯下殺人罪被抓了。”
“不是我說,令公子真是夠狂妄的,怎么就敢那樣肆無忌憚的去別人新婚之夜鬧事,將人家新郎殺死呢?”福田鈴子略帶調侃說道。
“你給我閉嘴!”
原本就心煩意亂的羅列風,被這樣諷刺調侃,心中的怒火蹭的就冒出來,盯視著福田鈴子惡狠狠地吼道。
“要不是你的話,我會落到這步田地?不是你的話,我兒子就算是殺了人我也能擺平!”
“都是因為你,你還敢在這里說風涼話!你是不是認為吃定我了,認為我就要聽你的話?”
“福田鈴子,你信不信,只要我向你們特高課提條件,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換掉你!”
“你……”
福田鈴子被這樣的話刺激到,但還是很快將心中怒火壓制住,擺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走上前來,給羅列風按摩著肩膀的同時,輕聲細語地說道。
“好了您就不要生氣了,我也不是說想要那樣做的,我也是著急嘛,誰讓他也是我的兒子呢,對吧?”
狗屁你兒子?
羅列風心底不屑的咒罵,但也沒有去多說的意思。
他也不想要把事鬧得太僵硬,畢竟還要靠福田鈴子去和島國談條件。
“你說現在怎么辦?”福田鈴子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