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頓了頓,楚牧峰接著說道“第二就是新京擁有著豐富的資源,便宜的地價,你說這些能不吸引關東軍的眼球嗎?他們可以在這里放肆的進行移民活動,掠奪資源,從中牟利。”
“至于第三,就是從政治因素和北進方針方面的謀劃了。”
說到這里時,楚牧峰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你知道嗎?從0年起,新京就已經成為島國殖民者在東三省的最強據點之一,這里有著島國的領事館,商埠,有著駐軍。”
“作為一座受到奉系軍閥實力影響最小的城市,新京管理起來無疑是很方便的。再有就是從軍事上考慮,這里很適合對咱們的關內地區和蘇聯遠東地區發動軍事侵略。”
“有著這些原因在,新京想不成為帝都都難!”
血鳳頓時恍然大悟。
跟著楚牧峰,就是長見識啊。
……
新京城特,高課審訊室中。
姜國儲眼下就被關押在這里,站在他面前的是負責他案件的特高課少佐宮崎思峻。
他會被抓,全都是宮崎思峻一手調查出來的。
要不是這個家伙,姜國儲是絕對不會暴露。
他也萬萬沒想到宮崎思峻為了抓住他,竟然會拿特高課的精銳來布局。
“怎么,都已經到了這里,還是不想說嗎?”宮崎思峻面帶微笑問道。
“說什么?”
姜國儲直視著宮崎思峻,憤憤說道“宮崎中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又讓我說什么,我沒有什么好說的。”
“你為什么非要說我是什么間諜,可能嗎?我可是軍政部俞無疆總長的第一秘書,有必要去當什么間諜嗎?”
“是啊,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在偽滿這邊,你可謂高高在上,要權有權,要勢有勢,又為何自毀前程呢?”
“但是你的的確確就是個間諜,是華夏軍事情報調查局派來的,怎么樣,我說的對吧,向日葵先生!”宮崎思峻冷笑道。
向日葵!
該死的,居然竟然連自己的代號都知道?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向日葵?那不是花名嗎?你說這個是什么意思呢?”姜國儲一臉茫然之色。
他是咬定牙關準備死不認賬。
“哼,用你們華夏的話說,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宮崎思峻轉身冰冷地說道“用刑!”
“是!”
審訊室中跟著傳出一道道凄慘的喊叫聲。
……
新京城,一座西式二層小樓中。
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正坐在窗前寫東西,窗外是潑墨般的黑色,桌角放著一盆綠植,旁邊是一杯早已冷卻的茶水。
他叫華棟。
說到身份的話,是新京城一個很普通的記者。
他普通的就像是路上隨隨便便會遇到的百姓,無非就是掛著個記者的身份牌而已。
唰唰!
在燈光的映照下,可以一行行數字就這樣在紙上呈現。
每一行數字都是那樣雜亂無章的堆放,別說是單獨還是整體觀看,都會讓人感到茫然。
根本猜測不到這是怎么回事,說的什么內容。
除非是有配套的密碼本。
沒錯,華棟就是一名優秀的間諜,是軍事情報調查局安插在新京城第二組的組長。
他從來到新京潛伏下來后,幾乎就沒有傳遞過任何情報。
不是說收集不到,而是他明白自己的職責,是作為死間來用的。
除非是被激活,不然他是不能主動聯系上級。
哪怕是發生天大的事,都只能是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