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明站,站長辦公室。
胡為民就像是東方槐所猜測的那樣,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是起伏跌宕。
他真是萬萬沒想到,一大清早竟然會聽到這個消息。
在聽到的當時他整個人有點懵,甚至來到辦公室,都沒有能從那種震驚中回過神來。
什么,海神殿就這樣覆滅了?
毀掉海神殿,殺死傅立群,對胡為民而言其實也不算難事,但難就難在那本黑冊上面。
一個記載著很多達官貴族隱秘的黑冊,是胡為民都不愿意輕易去觸碰。
否則傅立群只要拿出來,只要讓他們來圍攻槐明站,胡為民肯定會頭疼。
況且這些年來,傅立群也會做人,該孝敬的一直也沒少。
現(xiàn)在這種擔憂被摧毀了。
“英雄會的陳山河是瘋了嗎?他怎么敢這樣做事?他難道就不怕這樣一來,城中的那些人會對他群起圍攻?”毛德秋驚愕地問道。
“圍攻?”
林良平不以為然的一笑,“你覺得陳山河現(xiàn)在會害怕嗎?他要是說真的害怕,就不會動海神殿,既然動了,就說明是有人撐腰。”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傅立群死了,海神殿滅了,那本黑冊呢?有沒有被發(fā)現(xiàn)?是不是被燒毀?”
“要是說燒掉的話怎么都好說,可要是沒有那?現(xiàn)在在誰的手里?在陳山河手里的話,會不會又造就出來一個新的海神殿?”
“只是在陳山河手里的話還是好說的,怕就怕不在他的手里。”胡為民瞇縫著雙眼說道。
“站長,您的意思是說,那本黑冊落到他背后人的手里?”林良平問道。
“對。”
胡為民坐在椅子上,眉角微皺,“你們說是誰在給陳山河撐腰?陳山河又是仗著誰的勢力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做事呢?”
“站長……”林良平欲言又止。
“說!”胡為民平靜道。
“我覺得很有可能是楚副站長!”林良平緩緩說出一個名字來,一個讓胡為民聽到竟然沒有絲毫吃驚的名字。
“繼續(xù)說。”
“我會這樣猜測不是沒有原因的,第一我收到消息,這兩天林創(chuàng)先曾經(jīng)帶著楚副站長去過英雄樓,和陳山河見過面。”
“第二就在昨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東方槐將警備局的韓谷軍給帶回來秘密審問了。”
“您也知道的,韓谷軍和傅立群的關(guān)系是不錯的,在昨晚那個敏感時候,韓谷軍不在外面而被變相的扣留起來,這就很說明問題。”
“有這兩點在,我相信就算楚副站長不是陳山河幕后之人,也肯定是有所關(guān)系的。所以咱們再大膽的推測下,那本黑冊是不是就會落到他的手中。”
林良平言之鑿鑿。
“嗯,你分析得不無道理,這也正是我懷疑。但這事我們畢竟是沒有證據(jù)的,沒有證據(jù)的事就不要胡亂去猜測。”
“海神殿傅立群被殺就被殺,這事咱們不要再節(jié)外生枝。”
胡為民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說道,畢竟海神殿和他也沒什么交情可言,犯不著為一個死人去得罪楚牧峰。
“是!”
林良平和毛德秋恭聲離開。
“楚牧峰,這事要真的是你做的,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只是想要為槐明城鏟除一顆毒瘤嗎?你有這么偉大嗎?”胡為民喃喃自語。
……
齊家書房。
剛剛吃過早飯,來到書房的齊鎮(zhèn)南也正在琢磨這事。
海神殿的覆滅對他來說是很有沖擊性的消息,畢竟海神殿也是槐明城中的一個大勢力。
就這么說垮就垮,就算是兔死狐悲也得讓他引起重視。
“查到什么線索沒有?弄清楚陳山河是怎么做到的嗎?”齊鎮(zhèn)南放下茶杯,皺著眉頭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