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這幾年來,一直在嘗試把大韓航空從國內第一的位子上拉下來。”
曺佑元拿著水杯站起來,繞著沙發走動,另一只手按在了林深時的肩頭上。
“在你面前說話,我也不想繞來繞去。有的話可能不大好聽,但也希望你能聽一聽。hart的意見確實夠創新。但創新也意味了冒險。我作為韓信的社長,必須考慮到很多方面的因素。所以,我今天這樣叫你過來可能會讓你覺得不愉快,但也沒辦法,因為這就是我的職責。”
在這時候,曺佑元說話的口吻像極了一位和藹的長輩,前頭過于熱情的問候好像也能看成是真性情的表現。
然而林深時也不是那種不通世故的傻小子。
他好像隱約意識到了什么,沉吟片刻后忽然就說“事實上,韓信愿不愿意采納hart給出的意見也不是很重要。”
“別說賭氣的話。”曺佑元坐回了原位上,笑容依舊和藹,“我說了,韓信不是要盤否定hart給出的意見。只是這個意見是否值得實施、該怎么實施,還有人選的選擇問題,這些問題不都需要認真考慮嗎?”
“曺社長。我這話也是我的真心話。”林深時卻說,“從一開始韓信找上我們hart的理由就有些說不清楚。不過既然韓信需要我們從專業的角度來給出意見,那么我們hart也就選擇盡力做好這件事。至于意見提交上去之后,韓信究竟會不會采納,與hart沒什么關系。韓信的代言人終究會換代,也終究會需要用到hart。至于這個人選究竟是誰,由韓信自己決定就好。”
曺佑元愣了愣,顯然沒想到林深時的態度居然是這個樣子。
他喝了口水,說“照這么說,hart其實毫不關心韓信這次甄選新代言人的事?”
“hart只是專注于本職內的工作而已。”林深時面不改色地回答,“從一開始,韓信就沒把這件事權交由hart處理不是嗎?hart需要做的事只是給出意見,我們做了,所以之后的事,當然也就與我們無關了。”
曺佑元點了點頭,一邊喝杯中的水,一邊往后靠在沙發的靠背上。
在林深時的細致觀察中,他能很清楚地察覺到曺佑元臉部的笑意在迅速褪去,如同演員卸去了偽裝一樣,扶手坐在沙發上的模樣儼然有些說不出的陰沉和森然。
展開話題的由頭沒了,接下去林深時估計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也會非常生硬。
他想了想,索性就打算起身告辭,結束掉今天這場略顯兒戲的會面。
可沒等他站起身來,辦公室的門外就忽然傳進來有人敲門的聲音。
林深時和曺佑元聞聲都偏頭看去,曺佑元的眉頭立馬皺成了一團疙瘩。
他往前按下桌上的對話按鈕,沉聲問“怎么回事?我不是說過半個小時內不許安排外客見面嗎?”
誰知道,對話器的那頭安靜了一秒,一道林深時和曺佑元都挺熟悉的年輕女聲就響了起來,語氣里帶了點敷衍的尊敬還有冷意。
“舅舅。您總不至于連我都不愿意見吧?”
坐在辦公室里的兩個男人頓時神色各異,曺佑元在瞇眼盯住對講器片刻后,臉上就重新浮現出先前面對林深時的那副笑容。
“哎一古。”他放下自己手里的水杯,聽上去很和藹地對著對講器說,“我們可愛的外甥女怎么有空來公司找二舅舅?”
“還不是因為我聽說二舅舅您突然間把我的人叫來韓信這邊,搞得我還以為自己做錯什么事情了呢。”曺詩京在對講器那頭笑吟吟地說,“怎么樣?二舅舅應該不舍得讓我干站在外面等吧?還是說您和林本部長之間有什么話是我不能聽的嗎?”
“怎么會呢?”曺佑元笑意不改,“我和林本部長就是談了談新代言人的那件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