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也開始頒布。
官方價格管制一出,對于泉州百姓來說,甘奇當真就成了那個青天大老爺。
便是出趟城門,都有百姓上來送茶水瓜果。
古代為官,大多數(shù)人都想著怎么修路造橋建學堂,古代清官傳的故事,還多是為民請命,審案清楚的故事。
甘奇施政,顯然手段有些不一樣。
拿著東京御史臺的回函,甘奇開始處置涂丘。
身著囚服的涂丘,還有途家所有男丁,部枷鎖在身,往西北而去,充軍延州。
涂家所有的女眷,直接當街發(fā)賣。
泉州所有大小官員,部被甘奇叫到了現(xiàn)場,一個也不少,都張大眼睛看著這一幕。
男丁充軍之前,與女眷一一惜別,女眷在發(fā)賣的臺上,也是哭成一片。
所有官員都在旁邊看著。
反而甘奇不在現(xiàn)場。而是坐在后衙之中。
春喜大早出門采買,便見到了這悲劇的一幕,回來說與張淑媛聽,說的話語,便是如何如何凄慘……
張淑媛伺候著甘奇,便也在一旁說道“官人,聽得春喜回來說,街邊涂家慘狀,實在凄慘得不忍目睹,聞著傷心,見著流淚。”
張淑媛倒也不是有什么想法,就是單純聊天。
甘奇問道“慘不忍睹?”
一旁的春喜還點點頭“奴家親眼看的,慘不忍睹。”
“我就知道慘不忍睹,這不,我就知道不去看,看了難受。春喜,你就學著點,以后這種事情,別湊上前去看。”甘奇答著。
春喜與張淑媛面面相覷,慘不忍睹,所以就不去看?好像這話語還挺有道理的。
甘奇見得兩人面面相覷,又說一語“當官,從來都應該是一個高危職業(yè)。享受著平常人享受不了的待遇,出門有人伺候著,回家有人伺候著,到哪里都有人行禮,一家老小雞犬升天,大小事情一言而決。這么多資源集于一身,差事還辦不好,國都給他賣了,那就該是這個下場。這世間豈有只拿好處,不擔風險的事情?好處越多,就該承擔越多的風險。當官就該是這個道理。”
說完甘奇站起身來,又道“既然都看得差不多了,那就得跟泉州所有官員好好說道說道了,這么生動的一課,他們應該有一些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