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竟然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面前!”
“啊?”雷伊的嘴巴中好像只能發出象聲詞了。
“呵呵,他就那樣跪在地上一步步向我爬來。你不要花了嗎?我問道。你可知他是怎樣說的?”姑娘忽然問道。
“啊……”
“不要了。他十分干脆的說道。我什么都不要了。他開始不停地向我跪拜,請留我在您身邊,哪怕是做一只狗!”
這一次,雷伊連象聲詞都發不出來了。
“真是一個廢物!”姑娘冷冷的說道,“就在這屋子正中央,就在他不斷向我跪拜的位置上,我用那柄鍘刀切下了他的腦袋。”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屋子中央有一柄鍘刀呢。
“從此之后,我再也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于是我帶上了面紗。”姑娘慢慢說道,“說來也怪,殺了這兩個人后我并沒有任何負罪感,仿佛他們本就應該死在我的手上。但從那時起,我感覺身體內的某個部分蘇醒了,我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差,甚至會突然的不受控制!”
“不,不受控制?”雷伊總算是開口了,就像是忽然恢復了說話的能力。
“第三個人是一個很有禮貌,彬彬有禮的人。他一心求取七色花,但面對這幾幅畫,他一問三不知!”姑娘的聲音漸漸增大,“看在他很懂禮貌的份上,我本想放他走的。可就在這時,身體中不受控制的部分覺醒了!”
“不是他,不是他,這不是你要尋找的人。腦海中一個聲音不停地回響著。而且他也和你要尋找的人沒有任何關系!殺了他,馬上殺了他!”姑娘冷笑著說道,“那一刻,我仿佛被惡魔附體了,就在房門的角落中,我用那柄長刀砍下了他的腦袋!”
姑娘的話說完了,但雷伊的冷汗卻沒有出完。因為他自己對于那些畫同樣一問三不知,鬼知道面前這位喜怒無常的姑娘什么時候會再次被惡魔附體?
大叔的話,大叔的話是怎樣交代的?
雷伊的大腦飛速旋轉起來。
沒有了說話聲,房間內忽然呈現出一種難以忍受的靜。仿佛有什么東西即將出現,這就好像是暴風雨前的靜寧!
“請問……”雷伊忽然開口了,他并不知道自己想問什么,他只是想打破這令人難以忍受的靜默。
姑娘沒有說話,甚至連動都沒有動,她淡白色的身影就像是貼在厚實窗簾上的一張墻紙。
“你被惡魔附體前有什么征兆嗎?”
沒有人回應他,姑娘還是一動不動。
“那,”雷伊想了想問道,“之后還會有記憶嗎?”
還是沒有人回應他。
雷伊看過去,窈窕的姑娘仿佛已經蒸發了,那個淡白色的身影只是蒸發后剩下的點點痕跡。
“那你被惡魔附體后身體上會有什么變化嗎?”雷伊拋出了第三個問題,“比如說眼睛……會不會變紅?”
“不會。”這一次,姑娘回應了他。
“那……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呵呵。”姑娘笑了,很冷很冷的笑。
這絕對是雷伊這輩子聽到過最冷的笑,這笑容仿佛是從地獄的冰層中爬出來的!
“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姑娘竟然慢慢向雷伊走了過來。
現在這個樣子?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難道你已經……”
“死鬼!”姑娘已經走到了雷伊面前,他們之間只隔著一把銹跡斑斑的鍘刀。
雷伊的心在砰砰直跳,他隱約感覺姑娘變了?
“我們這是在浪費時間!”姑娘冷冷的說道,“你和前面那三個人沒有本質上的不同。”
“不是,不是還有……”
“還有什么?”
“還有一幅畫沒有看呢?”對于剩下那副畫,雷伊并不抱有希望,他只是在盡量拖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