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可謂是穩操勝券啊。”安心笑著說道。
“不,不,不,不……”來人費勁的喘著氣。
“您是想說不一定?”安心說道,“這您還謙虛啊,我可是連游戲規則都不清楚。這就相當于我們兩個人決斗,但我忘帶槍了。這一刻,您已經立于不敗之地了,就算您暫時射不中我也可以慢慢來,因為我是萬萬不可能把子彈射向您的。”
“不,不成問題。”來人總算將話說了出來。
“原來您是想說這個啊。”安心想了想又說道,“那您為何不繼續作答以便給我致命一擊?”
“你,你,你……”來人喘著粗氣艱難的說道,就像被安心激怒了一般。
“喂喂,我可沒有攻擊您。”安心擺著手說道。
“你,你以為我,我,我……”
“我以為,您是誰?”
“我,我,我不想啊。”來人總算將前面的話補充完整,“做,做,做不到。”
“為什么呢?”
“詞,詞,詞窮了。”
“詞窮?不應該啊。”
安心向昏暗的四周看了看,雖說黑暗是這個小房間最直觀的印象,但這間小屋顯然還有很多特性,如果描述對象就是這小房子的話那可是半天也說不完的。而身旁這位地球精英竟然陷入了詞窮的狀態?
莫非描述對象真的不是這間小房子而是什么高大上的東西?
安心決定再套一套詞,碰一碰瓷。
“這位朋友,”安心問道,“怎么稱呼?”
“魏,魏,魏……”朋友立即陷入了復讀機的狀態,貌似他的氣總是不夠用。
“您是想問為什么?”
“魏,魏申沫。”
“雖說我們之間面臨著生死存亡的問題,但這也是一種緣分不是?”安心侃侃而談,“畢竟這里和我們想象中不死不休的修羅場不一樣,要文明的多,溫柔的多。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也一定是最后一次見面。相互認識一下,也不枉此行不是嗎?”
“魏申沫!”這一次黑暗中的朋友用一種近似吼的方式將這三個字鏗鏘有力的喊了出來,這一次他總算沒有結巴。
“微微,朋友。”安心說道,“我都講的這么明白了,您還問為什么啊?”
“老,老,老……”
“老?老什么?”
“老,老子。”黑暗中的朋友說道這里竟然不喘了,因為他停了下來。
對方的這個停止令安心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這一次,對方要表達的內容全都都表述完了。所以安心激動的琢磨起這個“老子”的意思來
“老子?這和老子有什么關系?”安心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難道描述的對象是老子?不。是老子的道德經?”
“可完全不像啊。”安心自言自語道,“道德經我自然讀過無數遍,甚至倒背如流,但黑暗還有不算冷也不算熱與道德經八竿子都打不著啊?”
“老,老子……”黑暗中的朋友臉都憋紅了,但這一次他盡了最大的努力終于將話說完了,“就,就叫……魏申沫!”
魏申沫這三個大字就像一個休止符,令現場一下子安靜下來。
半晌后安心才反應過來,他伸出一只顫顫巍巍的手說道“您,您就是菲爾茲獎獲得者,拓撲學領域的絕對權威,有著拓撲天皇之稱的天才數學家魏申沫魏博士?”
雖然安心與數學那是十八竿子都打不著,但魏申沫的大名還是聽說過的。就像幾百年前愛因斯坦的大名,雖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具體是做什么的,甚至屢次將燈泡發明者的身份安排在他的身上,但這個名字卻是地球人都知道。
“正,正,正……”
“您是想說正是在下?”
“……是。”魏博士本來是想要說“對”這個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