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他人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美果在心中默默祈禱著。
雖不知道他人有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那位頭發(fā)花白的老婦人沒有領(lǐng)悟到美果眼神中的含義是一定的。只見她不慌不忙的開口了“既然死亡是一定的,那么與其悲傷不如想一想如何讓余下的時間變的有意義,自己還有哪些想做、可以做、卻一直沒有去做的事情呢?”
伴隨著火焰燃燒的噼啪聲,老婦人接完了自己的話。她的想法很簡單,只要順著可以去做的事情編下去,兩天也可謂是一段很長的時間。但她完全忘記了身旁站著一位可以隨時“翻云覆雨”的鋼鐵直男,在這位“仁兄”口中,一萬年甚至都不算一段很長的時間,更不用說這個隨時可以撫平的兩天了。
在鋼鐵直男開口的一瞬間,美果輕輕拍了拍賓克斯的肩膀,“做好準(zhǔn)備。”
這一刻,賓克斯童稚的雙眼中寫滿了驚恐。
“沒有?!变撹F直男開口了,輕描淡寫的兩個字就將老婦人所有的努力擊得粉碎,“一輩子不過短短的一瞬,更何況兩天?名醫(yī)不虧為名醫(yī),他的預(yù)言精準(zhǔn)無比,就在第三天的晨曦,就在旭日即將登場的時候,小芳永遠(yuǎn)閉上了眼睛,她死了?!?
盡管火焰一刻不停的燃燒著,但現(xiàn)場冷到極點,所有人都像墜入了冰窟窿。當(dāng)然,下落最快的自然是賓克斯了。
“她,她……”賓克斯的嘴巴張了張。
她死了。
死了!
故事的主角死了,那么故事自然結(jié)束了,自己還要如何去編?
美果顯然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將要面臨的局面了,所以她讓自己做好準(zhǔn)備。自己確實做好準(zhǔn)備了,但不是挽救這個故事的準(zhǔn)備,而是做好了像小芳一樣面對死亡的準(zhǔn)備。
“十秒鐘到了?!被鹧嫒诵ξ恼f道。
為我報仇!
這是賓克斯用眼神傳遞的最后信息,因為頃刻間他就被火焰吞沒了。
“賓克斯!”美果大聲喊道。
“放心,”火焰人說道,“他只是被淘汰了。”
只是被淘汰了?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美果問道。
但火焰人沒有理會美果,他當(dāng)即宣布下一輪編故事游戲開始了。
“這一次我們改變一下規(guī)則。”火焰人依然笑嘻嘻的,仿佛這樣有助于火焰的燃燒,“不準(zhǔn)殺死故事主角,否則同樣視為接不上話來處理?!?
“什么?”陸子羽簡直難以理解,“你為什么不早一點這樣說?”
“就是!”大家紛紛附和。
美果感覺心頭很堵,也不知道賓克斯的“冤魂”聽到這句話會作何感想?
但美果并沒有很絕望,因為火焰人明顯話中有話?!八皇潜惶蕴恕?,這句話本身就會給人帶來遐想。
“這一次,由你開始?!被鹧嫒讼蛑拦⑽⒕瞎蚯把由斓幕鹧娌铧c燒到美果的眉毛。
哼,這個家伙,一點也不友善。美果在心中暗想,如果沒有他的幫助賓克斯是不可能被淘汰的。這家伙根本就在“吹黑哨”,與鋼鐵直男狼狽為奸!
“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站在一根高高的石柱頂端,”火焰人開始起草故事的開頭,作為一位有特權(quán)的裁判,他不必遵守一句話的限制,可以任意將故事發(fā)展到自己想要的位置,“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為何會在這里?我是如何站著睡著的?對于這些我全都不記得也來不及顧及了,因為死亡一直在我身邊徘徊。這根石柱很高,下面就是萬丈深淵。這根石柱很窄,甚至不能容納我的雙腳。就在我試探性地挪動一只腳希望站得更穩(wěn)一些的時候,一陣狂風(fēng)襲來。天吶,我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跌下了石柱!”
這貨是故意的。這就是此刻每一個人心中的想法。“只手遮天”的火焰人先是設(shè)定了一個不允許主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