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資格?”姬隊長臉上露出嘲諷般的表情繼續(xù)說道,“渡兔族是一個皇族大于天的小族群。蔣族長死后,這三位最核心的長老親自找到我設立的賭約,并附上了族內所有十位長老的簽字,這也叫沒有資格?”
“是這樣嗎?”
姬隊長望著匍匐在地上痛苦扭曲的兩位長老說道。
“是……”兩位長老連聲說道,聲音微弱,仿佛隨時可能斷氣。
“2號,去把十位長老簽過字的賭約拿出來,讓撲克大人看看。”姬隊長面向隊伍吩咐道。
“是。”
黑壓壓的人群最前面,一位穿紅衣的年輕人剛剛轉身,撲克大人發(fā)話了。
“不必了。”
“哼。”姬隊長冷哼一聲轉過身望著白衣飄飄的撲克沙啞的說道,“看來撲克大人相信賭約的存在了,那么我所做的到底有沒有資格呢?”
“當然沒有。”
撲克大人還沒來得及開口,一聲稚嫩的童音響了起來,并在夜空中久久的回蕩著。
靈靈終于還是掙脫了子奇跑了出來。
“靈靈不要怕,告訴這個人,他為什么沒有資格。”撲克大人將靈靈拉到了身邊,冰冷的語氣中帶著幾絲溫柔。
姬隊長以及黑壓壓的人群數百雙眼睛同時對準了靈靈嬌小的身影。
盡管緊張的不能自己,靈靈還是緩慢的開口說道,“我們雖然只是渡兔族的普通人,擁有的東西很少,但命卻是屬于我們自己的。每個人都只能押注屬于自己的東西。”
話說完了。
盡管聲音很小,但色子石上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像破麻袋一樣的兩位長老艱難的撐起身子望著不遠處那個小小的身影,痛苦的流下了兩行淚。
另一個萬分痛苦的人就是蔣子奇,他默默地蹲了下來,痛苦的拉扯著自己的頭發(fā)。
靈靈說的沒錯,每個人都只能押注屬于自己的東西。
而自己,自己不也和這些不值得同情的長老們一樣,曾經押上過屬于別人的生命嗎?
“聽清楚了嗎?”撲克拉著靈靈的小手對身前的姬隊長和躺在地上的兩位長老輕聲說道,“命是別人的,你們無權拿來下注。十位長老簽字的賭約只能決定這十個人的命,無權決定別人的生死。”
姬隊長默不作聲的矗立在原地,像一個頂天立地的鋼鐵巨人。
火焰漸漸減弱,煙比剛才更濃烈了。
海浪依然不知疲倦的拍打著巖石。
姬隊長忽然向前邁了一大步。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賭注是無效的?”
撲克將靈靈交到子奇手中,然后也向前邁出了一大步。
“對!”
“但撲克大人,轉盤不僅已經轉動,而且已經停止。我吃進去的籌碼恐怕已經沒有辦法吐出來了。”姬隊長又向前邁了一步。
“如果你所說的籌碼就是那些已經死去的人的話,恐怕是沒有辦法吐出,但我想知道,渡兔族現在還有多少人?”撲克冷著一張臉也不緊不慢的向前邁了一步。
“除了這兩個廢物,沒有別人了。”姬隊長又向前邁了一大步,并且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
“什么?”撲克呆立在原地。
渡兔族是個小族,人雖不多,但現在卻只剩下這兩個行將就木的糟老頭子。
這意味著渡兔族馬上就要消失在渡勝島的歷史長河中。
“既然撲克大人親自出馬了,我沒有什么好說的,這兩個廢物我可以隨時還給您,但別人的命恕我還不了。”姬隊長又向前走了一步。
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只差三四米就要頂在一起了。
撲克大人沒有動,而是陷入